虞卿酒的眼泪瞬间汹涌而下,赤红的双眼里燃着滔天恨意,“你竟敢动我母亲的骨灰!我要杀了你!”
沈玄衣却满意地看着她失控的模样,指尖划过祭台上的符箓:
“恨,便对了。只有带着恨意,净化才能更彻底。”
话落,她抬手将一根沾了朱砂的金针,狠狠扎进了虞卿酒的胸口。
剧痛瞬间传遍全身,虞卿酒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她大声质问:“沈玄衣,你这是罔顾人命!燕临渊呢?让他过来!”
“侯爷忙着为你准备嫁去摄政王府的嫁妆呢。”
沈玄衣笑了起来,“他走的时候特意吩咐我,让我好生照顾你,别让你再被煞气缠上。”
“我便想着,用我一身本事,送你一件难忘的新婚贺礼。”
话音未落,第二根、第三根金针接连扎下,落在她的肩颈、小腹、四肢……
每扎一针,就像有一把小刀子在肉里搅动,疼得她几乎要晕过去。
扎到第八百八十针时,虞卿酒已经从最初的嘶喊,变成了破碎的气声。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却死死瞪着沈玄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道:
“你究竟是谁?我阿爹的死…… 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沈玄衣脸上终于露出一抹诡异又凶狠的笑,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金针依旧一根接一根扎进虞卿酒的皮肤:“等仪式结束,姐姐自然会知道。”
直到扎满一千根金针,沈玄衣才停下动作,将金针拔出来,妥帖放进一个陶罐里。
“好了。” 她拍了拍手,“姐姐从前是虞家千金,如今被一千根金针扎过,可是真真正正的‘千金之躯’了。”
药效渐渐过去,虞卿酒恢复了一丝气力。
她死死抠着喉咙,想把那碗掺了母亲骨灰的符水吐出来,而后踉跄着爬下祭台,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去。
她不相信沈玄衣的话,她要去母亲的墓地看看,要确认母亲的骨灰是否完好。
可推开门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她眼前一黑:
侯府外的空地上围满了百姓,他们正疯了似的哄抢着一堆衣物。
那是她的贴身衣物,有肚兜、有中衣,甚至还有她从前常穿的襦裙。
“大家别抢!都有份!”
沈玄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虞将军是护国功臣,能镇住疆场上的煞气;虞夫人作为他的女儿,贴身衣物经我用符箓加持后,也能镇宅辟邪,保一家平安!”
虞卿酒猛地回头,“是你在捣鬼!”
“姐姐这话可就错了。” 沈玄衣挑眉,语气无辜,“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百姓们怕煞气入宅,想要些能镇煞的东西,有什么不对?”
她说着,突然上前一步,用力将虞卿酒往前一推。
没抢到衣物的百姓看到她,眼里顿时冒出绿光,冲上来伸手就去撕扯她的衣裙:
“快!抓着她!她身上的煞气重,贴身衣物肯定更灵!”
虞卿酒拼命躲闪,可百姓太多,她的衣裙很快被撕扯成了烂布,露出的胳膊和肩膀上满是抓痕。
有几个男人的手甚至不怀好意地往她的腰间伸来。
“滚开!”
虞卿酒尖叫着,猛地拔下头上的银簪,抵上了自己的脖颈。
她宁死,也不愿受这般屈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马蹄声疾驰而来,燕临渊穿着一身玄色劲装,仿若杀神般冲破人群,脱下自己的大氅裹在她身上,将她紧紧护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