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酒缓缓点头。
沈玄衣却催着她发誓,她闭了闭眼,眼泪砸在衣襟上:
“我虞卿酒在此起誓,会满足沈玄衣任何要求,有违此誓…… 阿爹尸骨无存。”
燕临渊终于满意,摸了摸沈玄衣的脸颊:“乖,这回放心了吧。”
他又转向虞卿酒,将侯府令牌放在她手里,眼里难得漾起柔意:
“玄衣乖巧,你莫欺她。照顾好自己。”
可他刚离开,榻上 “虚弱” 的沈玄衣就坐了起来,咯咯笑:
“姐姐,你落在我手里啦。”
接下来,虞卿酒开始了噩梦。
沈玄衣拿出一颗假死药,在她眼前晃了晃:“姐姐,我若吃了这药,侯爷回来见我‘死’了,会不会把你碎尸万段?”
“要不你磕一百个头求我,我就不吃了。”
虞卿酒麻木地跪下,磕了三个头,沈玄衣却不耐烦地挥手:
“算了,真无趣。”
她又让虞卿酒布置喜房:“姐姐暂代全福夫人,给我铺喜被,说吉祥话。”
虞卿酒一一照做,沈玄衣却还是不满意,“姐姐,帮我做个‘烛台’吧。”
虞卿酒不理解,直到被几个婆子压在案上,扒了上身的衣物,滚烫的蜡油滴在身上,她才明白烛台的意思。
她绝望地闭上眼,后背托着四十九根红烛,直到烫得血肉模糊,沈玄衣才喊停。
后来,沈玄衣搬出她和燕临渊的旧物。
他为她画的画像、她为他绣的荷包、定情的玉佩……
当着她的面剪碎、点燃。
火焰映着沈玄衣的得意,也映着虞卿酒眼底的死寂。
终于,传来虞将军棺椁快到上京的消息。
可下一刻,沈玄衣就登上侯府最高的阁楼,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不要!”
虞卿酒想也没想就跟着跳下去,在空中抱住沈玄衣,转身当了肉垫。
重重落地时,她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却听到下人慌张禀报:
“夫人!虞将军的骨灰被制成烟花,在乱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