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然不觉。
我伸出手，想去摸一下那片悬浮的叶子。
我的指尖，在距离它还有几厘米的时候，停住了。
我能感觉到，叶子周围的空气，似乎和别处不太一样。
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阻力。
就在这时，灵丫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那片叶子，像是失去了支撑，啪嗒一下，掉回了地上。
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可我知道，那不是。
我站起来，走到灵丫身边，蹲下。
其他的孩子，还在闭着眼睛冥想。
“灵丫。”
我轻轻地喊了一声。
她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茫。
“老师？”
“你刚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她想了想，小声说：
“感觉……暖洋洋的。好像泡在热水里。然后，我好像看到了一些亮晶晶的小点点，在围着我飞。”
亮晶晶的小点点？
我脑子里，那本《大道心法总纲》自动翻开了一页。
上面写着：初入定境，可见灵气光屑，如尘，如萤。
此乃引气之兆。
我咽了口唾沫，嗓子干得发疼。
“你再试一次。”
我的声音有点抖，“就像刚才那样，闭上眼睛，想着那些小点点。”
灵丫很听话，又闭上了眼睛。
我把那片黄叶子，重新捡起来，放在她面前的地上。
我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样。
这一次，我看得清清楚楚。
灵丫的呼吸，变得悠长。
她面前的那片叶子，开始轻微地颤动。
然后，慢慢地，再一次，从地上浮了起来。
它悬在空中，微微摇晃。
真的！
竟然是真的！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修仙！
我不是疯了，也不是在做梦！
我这个冒牌的仙师，用着一套我自己都搞不懂的广播体操，竟然真的教出了一个能让树叶飘起来的学生！
一股巨大的狂喜，混杂着无法言喻的荒诞感，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看了看其他的孩子。
他们都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这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不能让他们知道。
至少，现在不能。
我轻轻地对灵丫说：
“好了，可以了。今天就练到这里。”
灵丫睁开眼，叶子也同时落地。
她好奇地看着我，不明白老师为什么今天这么激动。
“老师，我做得好吗？”
我看着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
我说，“你做得，非常好。”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地睡了一个好觉。
我第一次觉得，这落霞山的天，好像也不是那么灰暗了。
灵丫的成功，像一剂强心针，打进了我心里。
我不再是破罐子破摔，而是开始真正地，把教他们修仙当成一份事业来做。
一份关乎我身家性命的事业。
第二天，我把灵丫单独叫到了我的办公室。
那间所谓的办公室，其实就是一间空着的土屋。
里面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都是缺胳膊少腿的。
“灵丫，昨天那种感觉，还记得吗？”
我问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