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发现并利用那些条件，就能打开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那才是我们真正想考核的东西。”
“那道题，没有标准答案。你能解到什么程度，取决于你的能力到了什么程度。”
我明白了。
陆鸣轩用常规方法解了出来，拿了满分。
他很厉害，已经站在了普通考生的顶端。
而我，看到了那些隐藏条件。
我没有用常规方法，而是直接构建了整个问题的物理模型。
所以，我的草稿，在他看来，是鬼画符。
因为我们从一开始，解的就不是同一道题。
“陆鸣轩是个天才。”陈主任说，“可惜，他的认知，被他学到的知识给框住了。他以为他看到了全世界，其实只是看到了地图上画出来的部分。”
“那你呢？”他问我。
“我？”我想了想，“我只是看到了地图外面，还有路。”
陈主任笑了。
那是一种很欣慰的笑。
“说得好。”
“姜哲，欢迎你提前归队。龙枢院需要你。”
车子驶上了一条我不认识的路。
周围的建筑越来越少，绿色越来越多。
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知道我的人生，从这一刻起，要拐上另一条完全不同的轨道了。
那个叫“姜哲”的普通高中生的身份，从现在开始，正式作废了。
7
车子最后停在了一座看起来很普通的科研大院门口。
大门上挂着一块白色的牌子，上面写着“市应用物理研究所”。
很低调，也很不起眼。
门口的警卫看到我们的车队，立刻敬礼，升起了栏杆。
车子没有在地面上的任何一栋建筑前停下。
它直接开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的入口。
停车场很大，但空荡荡的。
车子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了一面灰色的水泥墙前。
司机按了一下方向盘上的一个按钮。
那面墙，无声无息地向两侧滑开，露出后面一条灯火通明的合金通道。
通道的墙壁是银白色的，散发着柔和的光。
充满了科幻电影的质感。
“到了。”陈主任说。
我们下了车，走进了通道。
身后的墙壁又缓缓合拢。
我跟着陈主任，走了大概一百米。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厚重的合金门。
门上有一个复杂的徽章，一条盘踞的龙，守护着中间一个类似星云的图案。
龙枢院。
这里才是真正的龙枢院。
陈主任把手掌按在门旁的一个识别器上。
“身份确认，陈振国，A级权限。”一个电子合成音响起。
合金门随之向内打开。
门后的世界，让我呼吸都停顿了一下。
那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地下空间。
高度至少有五十米，面积比好几个足球场还大。
无数复杂的仪器设备，各种我认识和不认识的屏幕，还有盘根错节的管道和线路，构成了一个钢铁和信息的森林。
许多穿着白色研究服的人在里面忙碌地穿行，他们的表情都很专注，甚至没人朝我们这边看一眼。
整个空间里，只有仪器运行的嗡嗡声，和偶尔响起的键盘敲击声。
安静，而又充满了力量。
“这里是龙枢院的07号基地。”陈主任在我身边说，“主要负责量子算法和高能物理建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