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暑假她留校排练校庆节目。
在疼痛的调剂下,思念愈发浓郁。
她知道我这个习惯。
偶尔会笑着问我:
“今天又偷看我的丑照了?”
看着她从小到大的影像和记录着我们感情的私密动态。
回想起高考成绩出来时。
她看我眼里的光,
和当初我在舞台下仰望她时,一样。
我们本来约好一起来北京。
但录取结果下来,她滑档广州。
分别前一天,
她给我一颗定心丸。
我初尝禁果。
尽管做了功课,仍显笨拙。
我苦苦探寻,未见颜色。
她事后解释,是练舞的原因。
我暗下决心:
要对她负责到底。
就在我沉浸时。
一个叼烟男生的头像闪动。
我点开。
一张腹肌照和“满意吗?”三个字轰地点燃我的血液。
我电话质问她时。
她的声音冰冷:“你又登我QQ?”
“别人发什么,关我什么事?”
她轻笑一声,带着嘲讽。
“你查岗之前,能不能先问问自己?”
“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个女人的实验室里?”
“所以,这是报复?”我的声音颤抖。
“分手吧,异地恋,没意思。”
...
电话被挂断。
世界轰然塌陷。
我买了最早的火车票去广州。
寻找解药。
整整三天。
我踏过她学校里的每一块砖。
五十二个去电没有回音。
等到路灯次第亮起,又熄灭。
保安的眼神从警惕变成怜悯。
我躺在图书馆前的长椅上。
眼泪无声地滑入鬓角。
我知道:
连最后一块浮木,也沉了。
我拖着躯壳,回到北京。
找不到解药。
毒药…
好像也可以…
我没有跟陈茉道出实情。
我想知道的是:
和她交集寥寥。
她怎么会在意我的死活?
“为什么管我?”
我吐出心中的疑惑。
她没有回答。
只是从口袋摸出两颗大白兔奶糖:
“咯,还你的。”
我一怔。
还?
记忆猛地回转:
大一开学,电梯里。
一个戴口罩的女生肩头轻颤。
压抑抽泣声没入布料。
新生吧?
想家?还是不适应?
我在心里默想。
临出电梯时。
我掏出兜里低血糖备用的奶糖,
摊开掌心递去。
我径直离开,忘了这个插曲。
如今陈茉站在我面前,
奶糖静卧她掌心。
眉眼对上号。
原来是她!
4
她带我去了那个地方。
顶楼天台。
她的秘密之地。
我们并肩靠在水泥围栏上,吮着奶糖。
她第一次对我讲起她的故事。
六岁那年。
她父亲的拖拉机翻下山崖。
棺材刚入土,母亲就消失在村口。
奶奶用干玉米秆编小蚂蚱。
哄她:茉啊,不哭。”
父亲生前和村长交好。
靠着他的照顾,领低保,拿补助,勉强过活。
后来,村长儿子追她。
他说:“茉茉,你得报恩。”
大学开学前借钱那天,她点了头。
一年里,他不分时间地点的电话骚扰。
手机里全是和不同女人的聊天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