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脸涨得通红，却又在狡辩。
“是吗？”我轻轻笑了。
“那最好。从今天起，我的脏钱，你们一分都别想再拿到了。现在，请你们离开，我想休息了。”
“你混蛋！”
我妈尖叫扑过来，应该是想打我吧，却被我爸死死拉住。
“走走走！先回去！像什么样子！”
我爸脸色铁青，半拖半拽地把我妈拉走，或许是他还要点脸面。
“江磊！你给我等着！我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没了我们帮你撑着，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哥指着我，恶狠狠地说。
他们骂骂咧咧地走了。
病房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我望着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6
今天是中秋节啊，别人家应该正在团圆吧。
我拿起手机，屏幕上是各种群发的中秋祝福。
我划掉那些热闹，鬼使神差地拨通了一个几乎没怎么拨过的号码。
我高中后就没再联系过的，远嫁南方的姐姐。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那边传来姐姐有些迟疑的声音：“喂？小磊？”
听到亲人的声音，我喉咙一下子哽住了，半晌才挤出一点声音：
“姐……中秋快乐。”
“小磊，你怎么了？声音不对。家里……又逼你了吗？”
原来她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
那一刻，我强撑的平静彻底瓦解，眼泪无声地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