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挑衅意味的黑色真丝睡裙,外面裹上酒店的浴袍。
傅琛来时,身上带着夜风的微凉和淡淡的酒气。
他看着我,目光深沉如海。
“时念,”
他叫我的名字,不再是疏离的“陆太太”,
“你想清楚了?”
我没说话,只是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用行动给出了答案。
这是一个孤注一掷的吻,带着绝望,也带着新生的渴望。
一切发生得顺理成章。
黑暗中,他的吻落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和热度,与我记忆中陆淮舟那仅有的、带着屈辱意味的触碰截然不同。
我闭上眼,任由自己沉浮,指甲在他宽阔的脊背上留下痕迹。
痛楚和陌生的快意交织,像一场盛大的献祭,也像一场决绝的告别。
午夜过后,房间门被猛地撞开。
陆淮舟站在门口,脸色铁青,眼底是翻涌的暴怒和难以置信。
他身后,是一脸担忧、楚楚可怜的林晚。
“时念!你们在干什么!”
他的咆哮几乎要掀翻屋顶。
傅琛几乎是瞬间便用被子将我裹紧,护在身后,
他坐起身,面对暴怒的陆淮舟,神色依旧从容,只眸色沉了下去。
“淮舟,注意你的态度。”
“小舅舅?!!是她勾引你的,对不对?是这个贱人……”
陆淮舟目眦欲裂,指着我的手都在抖。
我从傅琛身后探出身子,看着他那张因嫉妒和愤怒而扭曲的俊脸,心里涌起一股近乎残忍的快意。
我拉了拉滑落的睡裙肩带,勾起唇角:“陆淮舟,男欢女爱,各取所需。你可以每晚去陪你的白月光,我为什么不能找我的解语花?”
“你!”
陆淮舟冲上前,似乎想把我从床上拖下来,却被傅琛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出去。”
傅琛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绝对的威严。
陆淮舟胸口剧烈起伏,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将我剥皮拆骨。
最终,他在傅琛冷冽的目光下,狼狈又不甘地被林晚拉走了。
门关上,世界重归寂静。
我靠在床头,浑身脱力。
之后的一切,快得像按了加速键。
我搬出了和陆淮舟的“家”,住进了傅琛安排的一处私密公寓。
我递上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陆淮舟那边却毫无动静,既不签字,也不露面,像是在酝酿着什么风暴。
直到两个月后,我拿着那张显示早孕的化验单,直接去了陆氏总部总裁办公室。
我穿着宽松的连衣裙,但仔细看,已能看出小腹微微隆起的弧度。
推开那扇沉重的实木门,陆淮舟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影孤峭。
听到动静,他转过身,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整个人透着一股颓败的戾气。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他声音沙哑,带着嘲讽。
我没说话,走过去,将那张薄薄的孕检单,轻轻放在他宽大的办公桌上,然后推到他面前。
他垂眸,目光落在纸上,先是疑惑,随即瞳孔猛地收缩,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他一把抓起那张纸,指尖用力到几乎要将其戳破,反复看了好几遍,猛地抬头看我,眼睛里布满血丝。
“时念……”
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