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沉!是你!是不是?!陈锐!张鸣!还有这该死的照片墙!全都是你干的!对不对?!”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微弱的电流声。
这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可怕,像一把冰冷的钝刀,在凌迟着岑芮的神经。她几乎能想象到电话那头严沉的表情——没有表情。就像那晚擦掉烟灰时一样。
“说话啊!严沉!你他妈的给我说话!”岑芮失控地尖叫着,惹得路边几个行人侧目。
几秒钟后,一个声音终于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不是严沉惯常的平静,也不是冰冷的质问。那是一种……岑芮从未听过的语调。低沉,平缓,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温和?像情人间的耳语,却又冰冷得如同毒蛇爬过皮肤。
“你终于看明白了?”严沉的声音透过电磁波,清晰地钻进岑芮的耳膜,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诡异平静,“游戏,好玩吗?”
这句话,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岑芮紧绷的神经。
游戏……好玩吗?
庆功宴上,陈锐起哄“玩个大的”,她咬着那条领带……周围是疯狂的哄笑和闪光灯……“游戏而已”……她对严沉这样解释过。
而现在,严沉在用他自己的“游戏规则”,将那个夜晚的“参与者”一个一个拖入地狱!
“你疯了!严沉!你是个疯子!魔鬼!” 岑芮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惧终于压倒了愤怒,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岑芮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
然后,那个低沉、温和、却冷得彻骨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字一句,清晰地敲打在岑芮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想干什么?”
声音顿了顿,像是在享受猎物最后的挣扎。
“轮到你了。”
第六卷
冰冷的刀锋紧贴着颈侧的皮肤,寒意激得岑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握着水果刀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刀尖在严沉平静无波的视线下,显得如此脆弱而可笑。
“放下。”他的声音不高,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带着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