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闻三一蹲在祭台上，指尖捻起一撮银色粉末，“激光投影的残留物，纯度很高啊。”
他站起身，望向那座恢复静止的孔子像。晨光中，圣人微微颔首，目光慈悲，却又带着说不清的威严。
夏斌跌跌撞撞地跑过来：“闻侦探！您可算来了！何校长他......”
“夏主任，”闻三一打断他，目光如炬，“何校长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吗？”
夏斌的冷汗又冒了出来：“这个......做领导的，难免会......”
他的话被一个清亮的女生打断：“何校长谁也没得罪，就是上个月辞退了教了三十年书的李老师，理由是‘教学方式落后’。”
闻三一回头，看见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胸前戴着机械系的徽章。
“这位是？”
“林小蕊，机械系大三，也是李老师最后带的学生。”女生不卑不亢，“闻侦探，需要我提供更多信息吗？”
夏斌气得脸色发白：“林小蕊！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林小蕊微微一笑，转身离开前，悄悄塞给闻三一一张字条。
闻三一展开字条，上面娟秀的字迹写着：
“查实训楼防空洞，1985年建校秘档。小心夏主任。”
闻三一抬头，正好看见孔子像的眼睛。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石雕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了一个像素点的距离。
圣像不语，却见证着所有的光。
而光，马上就要照进每一个阴暗的角落。
第二章 侦探入局
闻三一捏着那撮银色粉末，在指尖细细摩挲。阳光照在粉末上，折射出细碎的彩虹光晕。
“激光投影残留物，纯度99.9%。”他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夏斌，“军工级别。何校长最近得罪了谁？”
夏斌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在昂贵的西装领口洇开深色水渍：“肯、肯定是那帮老教师！他们总举报我们虚报设备采购价……”
“采购价？”闻三一挑眉，“这么说，确实有虚报这回事？”
“没有！绝对没有！”夏斌猛地摆手，动作大得差点打翻旁边的香炉，“我是说他们诬告！特别是那个李老头……李老师，上个月刚被辞退，怀恨在心！”
闻三一不再追问，转身走向雕像基座。手指轻轻拂过青铜表面，在雕像衣褶的褶皱里，摸到一点黏腻的残留。
“小张，”他招呼技术员，“取样，可能是导热胶。”
小张凑过来一看，乐了：“头儿，您这鼻子比警犬还灵。这是最新型的液态金属导热胶，民用市场根本买不到。”
夏斌在一旁听得脸色发白。
调查陷入僵局时，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悄悄靠近。闻三一记得她，林小蕊，机械系大三的学生。
“闻侦探，”她递来一瓶矿泉水，顺势将一张纸条塞进他手心，“天热，注意补水。”
字条上的字迹娟秀，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老练：
“查实训楼防空洞，1985年建校秘档。小心夏主任。”
闻三一抬头，林小蕊已经转身离开，马尾辫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实训楼地下室堆满废弃的机床设备，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夏斌一边带路一边抱怨：
“闻侦探，这下面都是废料，有什么好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