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做试管婴儿的我,在洗手间里听到了一个骇人的消息。
老公竟然想借我的子宫给他的白月光生孩子,还打算等我生了孩子之后就让我净身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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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困在生殖中心走廊的塑料座椅上。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病历本边缘,那上面“子宫内膜薄,建议试管”的诊断结果,像根细小的针,扎得人心里发慌。
“再等等,江晚,马上就到你了。”老公陈景明坐在我身边,手掌覆在我手背上,温度是惯常的温和。
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衬衫,袖口熨得笔挺,连鬓角的碎发都修剪得整整齐齐,一如既往地扮演着体贴丈夫的角色。
我点点头,强迫自己挤出个笑脸。结婚三年,我们为了要个孩子,跑遍了大小医院。
从最初的满怀希望,到后来的焦虑失眠,再到现在寄希望于试管婴儿,我早已把陈景明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只要能有个我们的孩子,再苦的针我都能打,再疼的检查我都能忍。
“我去趟洗手间,你在这等我。”叫号屏上还没出现我的名字,我起身往走廊尽头走。
洗手间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压低的说话声,其中一个男声,我熟得不能再熟。
是陈景明。
我的脚步猛地顿住,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不是该在外面等我吗?怎么会在这里打电话?
“……你放心,医生说她的子宫条件虽然不算顶尖,但怀足月没问题。”
陈景明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少了平时的温和,多了几分我从未听过的笃定,
“等胚胎移植成功,我会多给她补补,保证孩子健健康康的。”
胚胎?移植?我脑子里嗡嗡作响。我们今天来,不就是为了讨论胚胎移植的方案吗?可他这话里的“她”,指的是谁?
“我知道你急,晚晚那边我已经哄住了。她一门心思想要孩子,根本不会怀疑。”
陈景明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像冰锥一样扎进我耳朵里,
“等孩子生下来,我就找机会跟她离婚。她名下没什么财产,房子是婚前我爸妈买的,存款也都是我管着,到时候让她净身出户,简单得很。”
净身出户?
这四个字像炸雷一样在我脑子里炸开。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没让自己瘫倒在地。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传来尖锐的疼痛,可这点疼,根本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你别担心,孩子生下来肯定跟你姓。我跟江晚结婚这么多年,不过是为了给我爸妈一个交代,也是为了等你。”
陈景明的声音放柔了,那语气里的宠溺,是我从未享受过的,
“当年要不是你家里不同意,我们怎么会分开?现在好了,只要等孩子出生,我们就能一家三口团聚了……”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耳朵里全是嗡嗡的鸣响,眼前阵阵发黑。
白月光,我终于知道那个“她”是谁了——林薇薇,陈景明的初恋,去年离婚后回了这座城市。
我曾在陈景明的手机里见过她的照片,他解释说是同学,我竟傻傻地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