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没说话。
因为娘亲不让我说话。
翼王来看我的时候,嬷嬷很识相地退了出去。
房间里燃上了安神的香,翼王坐在我床边,手里端着一个药碗,勺子在里面搅啊搅,药都快凉了,也没能送到我的嘴边。
「妤妤,你应该叫我爹爹。」
我茫然地看着他,那蔓延到我鼻腔里的药味,猛然让我的未补抽搐起来,揪着我的五脏六腑,嘴里搅和着一股酸味和甜腥味,血顺着我的嘴角往下流。
翼王手忙假乱地放下碗来擦我嘴角的血,然后喊医师。
我看见他红着眼睛问医师我还有没有救,医师看了我一眼,说:「下官尽力,小姐的病拖得太久了。」
草原上没有好的医生,爹爹把最好的药都给了娘亲。
巫师婆婆说娘亲在来的那年就得了一种怪病,时不时地吐血、失忆和狂躁,她用最好的药吊着她的命,就没有最好的药来续我的命。
可巫师婆婆却在翼王来救走娘亲的那天,头颅被高高悬挂在了长枪之上,手里还握着一把给娘亲捣药的药草。
爹爹说过,草原上的人天性勇猛却善良,让我要好好跟着他学习骑马射箭,强身健体。
那时候,爹爹眼睛里有星光。
可现在我眼前的男人,高大勇猛,却满身的杀戮。
我不喜欢他。
医师走后,翼王让人热了药,然后一口一口吹凉了送到我嘴边,开口的嗓音有些嘶哑,「妤妤乖,吃了药,病就好了。」
我想着这个男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