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呢？”沈砚轻声问。
“我想换一次机会，陪我妈吃顿早餐。”赵晓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坚定，“就回到上个月的15号，那天是周末，我妈肯定做了我爱吃的小米粥和茶叶蛋。以前她每天早上都叫我吃早餐，我总说‘再睡五分钟’，结果每次都睡过头，等我起来的时候，粥都凉了，她也上班去了。”她顿了顿，眼神飘向远方，像是在回忆妈妈熬粥的样子，“我妈熬粥特别好喝，她总说‘小米要慢慢熬，才会香’，每次熬粥的时候，整个厨房都是香的。”
沈砚点点头，示意她把愿望写下来。赵晓在“愿望”栏写下“2024年3月15日早上七点，家里的厨房，陪妈妈吃一顿完整的早餐”，写完后，她把笔放下，双手合十，像是在祈祷。
笔尖落下的瞬间，赵晓忽然觉得眼前的景象变了——当铺里的雨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咕嘟咕嘟”的声音，空气中飘着熟悉的小米粥香，混着皂角的味道，钻进鼻子里。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自家的厨房门口，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落在妈妈的发梢上，给她的头发镀上了一层金边。
妈妈正站在灶台前，穿着那件蓝色的围裙（是赵晓去年母亲节送的），手里拿着一个长柄勺子，轻轻搅动着锅里的小米粥。蒸汽从锅里冒出来，模糊了她的侧脸，让她的轮廓看起来格外温柔。妈妈的头发里已经有了几根白发，是赵晓以前从来没注意过的，她的眼角也有了细纹，却在看到赵晓时，瞬间笑成了一朵花。
“晓晓，醒啦？怎么站在门口不说话？”妈妈回头，脸上带着笑，和记忆里一模一样，“快坐下，粥马上就好，我给你煮了你爱吃的茶叶蛋，在锅里温着呢。”
赵晓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她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妈妈的腰，鼻尖蹭到妈妈袖口的皂角香——那是妈妈用了一辈子的老肥皂，以前她总嫌味道土，觉得不如香水好闻，此刻却觉得，这味道比任何香水都让人安心。妈妈的腰比她记忆里瘦了些，抱着的时候，能感觉到肋骨的形状，赵晓的心里突然一阵发酸，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好好抱过妈妈了。
“妈，我帮你盛粥。”赵晓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平静。
妈妈愣了愣，随即笑了，拍了拍她的手：“咱们晓晓长大了，知道帮妈妈干活了。以前你总嫌盛粥烫，每次都让我帮你盛。”
赵晓走到碗柜前，拿出两个青花瓷碗，碗上画着荷花，是妈妈结婚时买的，用了二十多年，边缘已经有些磨损，却被妈妈擦得干干净净。她把碗放在灶台上，看着妈妈把小米粥盛进碗里，粥熬得很稠，米粒都开花了，上面浮着一层薄薄的米油，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妈妈给她盛了满满一碗，又从锅里捞出一个茶叶蛋，放在她的碗里：“快吃，茶叶蛋刚煮好，还热着呢。”
赵晓坐在餐桌前，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送进嘴里。粥的温度刚刚好，不烫嘴，带着小米特有的香甜，还有一种妈妈独有的味道，是她在外面吃多少碗粥都找不到的味道。她咬了一口茶叶蛋，蛋白很入味，蛋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