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西墙那边一夜安宁。
嗡鸣声没有再响起。
第二天一早，守夜的家丁来报，说昨夜风平浪静，连只鸟都没飞过。
府里的下人们看我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敬畏和信服。
「夫人真是神了！」
「是啊，要不是夫人，咱们府还不知道要被那妖物祸害成什么样呢！」
我赢了第一回合。
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步，却让我在卫凛密不透风的监控下，撕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我开始变本加厉。
我以「巩固法事效果」为由，让家丁们每天不定时地在府里敲锣巡逻。
我还「发明」了一种新的游戏。
让府里的孩子们，人手一个弹弓，比赛谁能打下天上的飞鸟。
打下来的，赏一串糖葫芦。
一时间，将军府上空成了禁飞区。
别说是无人机，就连麻雀都不敢轻易路过。
卫凛的书房，成了府里最安静，也是最压抑的地方。
我能想象他坐在里面，看着屏幕上一片静止的画面，或者干脆是雪花点，是何等的暴跳如雷。
他有更先进的武器，但他不敢用。
他有碾压这个时代的知识，但他无法解释。
他就这样被我用最「愚昧」的方式，困在了他亲手为我打造的牢笼里。
一个星期后，他终于坐不住了。
那天，我正在院子里教孩子们用弹弓。
卫凛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弹弓，狠狠地摔在地上。
「够了！」
孩子们吓得哇哇大哭。
我遣散了众人，平静地看着他。
「将军这是做什么？」
「沈瑜，别再耍这些小聪明！」
他双目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回家。」
我看着他，认真地说。
5.
「回家？」
卫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回哪个家？
回你那个早就化为飞灰的沈家，还是回那个根本不存在的21世纪？」
他捏住我的下巴，逼我看着他。
「别做梦了。
这里，就是你的家。
我，就是你的男人。
你这辈子，都只能待在这里。」
他的话，像一把钝刀，割得我心脏生疼。
但我没有表现出来。
「是吗？」
我拨开他的手，「卫凛，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从那个世界来的。
你懂的，我也懂。
你能做的，我也能。」
「你？」
他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你凭什么？
凭你那点可怜的间谍伎俩，还是凭你蛊惑人心的本事？」
「就凭，我知道你的秘密。」
我凑近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知道你利用职务之便，偷偷开采铁矿，私自冶炼钢材。
我还知道，你在京郊的别院里，藏着一个兵工厂。
你在造枪，对不对？」
卫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