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用支票买我三年青春的时候,绝不会想到有朝一日我会把支票还给他。
他掐着我下巴冷笑:“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欲擒故纵?”
后来我消失得彻底。
全城都在传傅总疯了,翻遍每一个角落找那个被他弄丢的替身。
找到我时,他红着眼跪下:“求你回来...”
我抚过无名指上的钻戒轻笑:“傅总,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夫。”
和你长得真像啊,可惜他不是你。
“他从来,都不会把我当成别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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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灯将雨夜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海,黑色迈巴赫无声滑到酒店门口,像一头蛰伏的兽。沈薇站在廊檐下,雨丝的湿气浸透了她单薄的裙摆,指尖冰凉。
车门打开,先落地的是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鞋尖,接着是包裹在昂贵西裤里的长腿。傅深下了车,没撑伞,助理亦步亦趋地举着黑伞,将他与这烦人的雨幕隔绝开。他目光甚至没有偏移,径直从沈薇身前走过,带起一阵冷冽的、带着雪松尾调的风。
“沈小姐。”助理停下,递过来一个眼神,示意她跟上。
顶层套间,暖气开得足,驱散了沈薇一身寒意,却暖不了她僵硬的四肢。傅深陷进宽大的沙发里,长腿交叠,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就那么看着她,像审视一件拍品。
“三年。”他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淬着冰,“跟着我。”
不是询问,是通知。
一张早已填写好的支票被推到茶几边缘。数额栏那一长串零,刺得沈薇眼睛生疼。足够买下她未来一千多个日夜,买断她可能拥有的其他所有可能。
她垂在身侧的手蜷缩了一下,指甲掐进掌心。沉默在奢华的套间里蔓延,空气凝滞。傅深也不催,耐心十足,仿佛笃定她逃不出这用金钱编织的牢笼。
许久,沈薇抬眼,看向那个掌控着生杀予夺的男人。他的轮廓在水晶灯下格外分明,英俊,却也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她极慢地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张轻飘飘又重逾千斤的纸。
“好。”一个字,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
傅深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那是一个属于胜利者和狩猎者的弧度,冷漠而残酷。他朝她招手,像唤一只宠物。
沈薇走过去,在他一步之遥停住。
他伸手,冰凉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轻,迫使她抬起头,迎上他审视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温情,只有占有和一种…她后来才明白的,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的恍惚。
“安分点。”他凑近,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警告,“别动不该动的心思。”
沈薇闭上眼,咽下所有翻腾的情绪。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
傅深说到做到,给了她物质上的一切。市中心顶级公寓的钥匙,塞满当季高定的衣帽间,刷不爆的副卡。他带她出入各种场合,向所有人宣示他的所有权。她是他豢养的金丝雀,美丽,温顺,且…沉默。
他喜欢她穿香槟色的裙子,挽特定的发髻,用某种带有苦橙花尾调的香水。起初她不懂,直到有一次,在他书房一个未曾锁好的抽屉深处,她看到一张被摩挲得边缘微卷的旧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巧笑嫣然,穿着香槟色长裙,发髻挽得一丝不苟,眉眼间…与她有五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