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就是不碎。
我在密不透风的拳影里，闲庭信步。
他的拳头从我耳边擦过。
从我腰间划过。
从我腿边扫过。
每一次，都只差那么一丁点。
但我就是没被碰到。
看台上的人，从一开始的惊呼，变成了死一样的寂静。
他们都看傻了。
这根本不是切磋。
这像是一个成年人在逗一个婴儿玩。
而我，是那个成年人。
石破天打了足足一百多拳，拳拳落空。
他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了。
呼吸也开始变得粗重。
这种高强度的爆发，对他消耗巨大。
他终于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
“你……你为什么……不还手？”他断断续续地问。
我站在他对面，气定神闲，连呼吸都没有乱。
我理了理被拳风吹乱的头发。
“师兄，我怕我一还手，你就倒了。”
“到时候，说我欺负你，多不好。”
“噗——”
看台上有个不知道是哪个宗门的弟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石破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这是羞辱。
赤裸裸的羞辱。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这是你逼我的！”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颗赤红色的丹药，一口吞了下去。
“是‘狂血丹’！”有长老惊呼出声。
狂血丹，一种禁药。
能在短时间内，燃烧气血，换取三倍的力量和速度。
但副作用极大，事后会虚弱好几个月，甚至可能损伤根基。
他这是拼命了。
吃了丹药的石破天，气势暴涨。
他身上的肌肉，像充了气一样，再次膨胀。
皮肤下的血管，像一条条小蛇一样扭动。
他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
“这一次，我要你死！”
4
石破天的速度，确实快了三倍。
在我眼里，不再是慢动作了。
变成了正常速度。
“金刚碎岳！”
他大吼一声，整个人拔地而起，从上到下，一拳朝我的天灵盖砸了下来。
这一拳，带着必杀的决心。
看台上的长老们都站了起来，青云宗的体修峰主，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随时准备出手救人。
我知道，我不能再躲了。
再躲下去，就显得太假了。
而且，我也想试试，我现在的身体，到底有多硬。
于是，我抬起了我的右手，伸出食指。
是的，就一根食指。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我的食指，轻轻地点在了石破天那砂锅一样大的拳头上。
“叮。”
一声轻响。
像是玉石碰到了钢铁。
然后，时间仿佛静止了。
石破天的拳头，停在了我的头顶三寸之处，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他脸上的表情，从狰狞，变成了错愕，最后变成了见鬼一样的恐惧。
“这……这不可能……”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把拳头往下压。
但他发现，我的那根手指，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无论他如何催动气血，都无法撼动。
“师兄，你的力量，就这点吗？”我抬起头，看着他，轻声问。
“啊啊啊啊！”
石破天疯狂地嘶吼着，另一只拳头也朝着我砸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