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我也发现,沈皓和白露每隔几天,就会在深夜进入书房,进行他们那套诡异的祭拜仪式。
我不敢再偷看,但我能听到那令人作呕的声音,闻到空气中飘散开的,一种混合着檀香和血腥味的诡异气息。
一个周末,沈皓和白露都出了门。
我告诉阿姨我身体不舒服,让她不用管我。
等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时,我立刻冲进了书房。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书房很大,一整面墙都是红木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
我像疯了一样,一本一本地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可大部分都是些商业、金融类的书籍,还有一些沈皓喜欢的古典文学。
什么都没有。
我不甘心,开始检查书桌的抽屉。
大部分都锁着。
我急得满头大汗,最后,在书桌最下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摸到了一个暗格。
心跳瞬间加速,我用力一按,暗格弹开了。
里面只有一个巴掌大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黑檀木盒子。
我打开盒子,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本泛黄的,线装的册子。
册子的封面上,用毛笔写着三个古朴的字——《沈氏家谱》。
我颤抖着手翻开。
第一页,是沈家的祖先,画像上的男人,面目模糊,但旁边用蝇头小楷写着他的生平。
我看到了让我头皮发麻的一行字。
“岁逢大旱,家道中落,偶遇常仙,结为异姓兄弟,以长女为祭,换得家业兴旺,子孙延绵。”
以长女为祭!
我继续往下翻,每一代,每一代沈家的家主旁边,都会记录着一个女人的名字,后面跟着两个字:“归墟”。
而这些女人的死亡日期,都惊人地一致。
全都是五十岁。
婆婆今年,正好五十岁。
我的婆婆,她的名字赫然在列!在她名字的后面,同样写着“归墟”二字,日期,就是她“失踪”的那一天!
这不是家谱,这是一本血淋淋的死亡笔记!
我继续往后翻,翻到了沈皓这一代。
他的名字旁边,并列着两个名字。
一个是白露。
她的名字后面,标注着两个字:“执掌”。
而另一个名字,是我。
柳如烟。
我的名字后面,同样写着两个字。
那两个字,像淬了剧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眼睛里。
“祭品”。
4.
“祭品”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响。
我浑身发冷,手脚僵硬,那本薄薄的家谱,此刻却重如千斤,几乎要将我压垮。
原来,我从一开始,就是被选中的祭品。
沈皓娶我,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我的八字,我的命格,适合成为下一个“奉献”给那条畜生的人。
而婆婆的死,只是这场延续了数百年的血腥献祭的又一次轮回。
白露,也不是什么小三,她是新的“执掌者”,是这场邪恶仪式的主持人。
怪不得,沈皓对婆待的死如此冷漠。
怪不得,白露能在这个家里如此嚣张。
因为在他们眼里,这根本不是谋杀,而是一场天经地义的交接。
一个旧的祭品“归墟”,一个新的祭品就位。
而我,就是那个即将被摆上祭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