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柜台下摸出一个红色的布包,塞到我手里。
“这里面是雄黄,还有一张我年轻时从一个老道士那里求来的符。记住,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把雄黄混着你自己的血,涂在符上,贴到那东西的脑门上,或许能救你一命。”
我愣愣地接过布包,感觉它沉甸甸的。
“老板,我……”
“快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老板摆了摆手,不再看我。
我走出药店,回头看了一眼,那家小小的药店,淹没在市井的喧嚣里,仿佛从未存在过。
我握紧了手里的硫磺和布包。
这是我最后的底牌。
决战的时刻,快要到了。
5.
我把硫磺粉和那个神秘的红色布包藏在了我的内衣抽屉最深处。
每天晚上,我都胆战心惊,生怕沈皓会突然发狂,将我拖去喂蛇。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
他和白露依旧进行着那诡异的祭祀,但对我的态度,却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沈皓开始重新对我“好”了起来。
他会给我买我喜欢的衣服和包,会像以前一样,在吃饭时给我夹菜,甚至会在睡前,给我一个晚安吻。
那冰冷的唇贴在我的额头上,只会让我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我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们是在“安抚”祭品。
就像屠夫在杀猪前,会给它喂上一顿好的一样。
我的心,在无边的恐惧和仇恨中,被磨砺得越来越坚硬。
一天晚上,沈皓从外面回来,带着一身酒气。
他递给我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
“打开看看。”
我打开,里面是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
“下周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为你准备了一个派对,到时候,你就戴着它。”他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颈。
我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结婚三周年……
我突然想起来,家谱上记载的,婆婆“归墟”的日子,也是在她和公公的结婚纪念日之后。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那个派对,就是我的刑场。
“怎么不说话?不喜欢吗?”沈皓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
“……喜欢。”我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谢谢你,老公。”
他满意地笑了,抱起我,走向大床。
那一晚,他三年来第一次,强行和我发生了关系。
我像个木偶一样躺着,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
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想要一个孩子。
一个沈家的后代。
如果我怀上了孩子,我这个“祭品”的身份,就会转嫁给我的孩子。
不,我绝不能让我的孩子,也陷入这种万劫不复的境地!
第二天一早,我趁沈皓还在熟睡,偷偷溜进浴室,找到了藏在柜子里的紧急避孕药。
我刚把药片抠出来,浴室的门就“咔哒”一声被打开了。
白露穿着一身真丝睡衣,好整以暇地倚在门框上,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
“嫂子,没用的。”她指了指我手里的药,“皓哥昨晚给你的酒里,加了东西。那种东西,能让任何避孕措施都失效。”
我手一抖,药片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