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不能死。
我不仅要为婆婆报仇,还要保护我未出世的孩子。
我必须逃出去。
我开始仔细观察这个“牢笼”。
门是从外面反锁的,用钥匙。阿姨每天送饭的时候会打开,但她每次都非常警惕,从不让我靠近。
窗户被木板钉死,没有工具,我根本无法弄开。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我把目光投向了浴室。
主卧的浴室有一个小小的通风窗,很高,也很窄,大概只有我一个头的宽度。
但这是唯一的希望。
我开始计划。
我需要工具,至少是一把螺丝刀,用来撬开通风窗的栅栏。
我也需要绳子,用来从窗户爬下去。这里是二楼,虽然不高,但直接跳下去肯定会受伤。
工具从哪里来?
我把房间里所有可能用得上的东西都翻了出来。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梳妆台上一把金属的修眉刀上。
它很小,很薄,但足够坚硬。
至于绳子……
我看了看床上的被单和窗帘。
足够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白天假装睡觉,或者呆呆地坐在窗前。
一到深夜,我就开始行动。
我用修眉刀一点一点地去磨通风窗栅栏上的螺丝。
那是一个极其考验耐心的过程。金属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我每次都得小心翼翼,磨几下就停下来,听听外面的动静。
我的手指被磨出了血泡,但我不觉得疼。
与此同时,我将床单、被套、还有厚重的窗帘,撕成一条条的,再把它们紧紧地打成结,编成一根足够结实的“绳子”。
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沈皓所说的“结婚纪念日派对”,只剩下最后三天。
而通风窗上那四颗顽固的螺丝,也终于被我磨得松动了。
就在我准备实施计划的那个晚上,意外发生了。
深夜,我正在做最后的准备,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进来的不是阿姨,而是白露。
她端着一杯牛奶,笑意盈盈地走进来。
“嫂子,睡不着吗?皓哥让我给你送杯热牛奶,安神。”
我心里一紧,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绳子”藏到身后。
“谢谢,我不想喝。”
“别这么见外嘛。”她把牛奶放到床头柜上,眼神却像X光一样,在我房间里扫视着。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浴室那扇半开的门上。
她走了过去。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站在通风窗下,抬起头,看到了那几颗明显被动过的螺丝。
她的脸色瞬间变了。
“柳如烟!”她猛地回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脸上,“你想跑?”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事已至此,再伪装也没有意义了。
“我真是小看你了。”白露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跑得掉吗?你以为就凭这些破布条,就能逃出沈家?”
她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我藏在身后的“绳子”,用力一扯。
“天真!”她轻蔑地将那些我花费了无数心血编织的布条扔在地上,用高跟鞋狠狠地踩了上去。
“看来,光是把你关起来还不够。”她的眼神变得怨毒,“我得让你彻底死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