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我不敢再想下去。
当晚，沈皓以“方便照顾”为由，让白露住进了客房。而他自己，则睡在了书房，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深夜，我被一阵奇怪的响动惊醒。
是那种鳞片摩擦地板的“沙沙”声。
我心脏骤停，悄悄爬起来，贴着门缝往外看。
只见那条黄金蟒不知何时从玻璃箱里出来了，正慢悠悠地朝着书房的方向爬去。
而书房的门，虚掩着一道缝。
我的血液几乎凝固，想大声尖叫，却死死捂住了嘴。
蛇爬进了书房。
紧接着，我听到了里面传来压抑的、奇怪的声音。
不像是搏斗，也不像是惨叫。
反而……像是一种满足的喟叹，夹杂着男人和女人低低的喘息。
我浑身冰冷，像是被扔进了冰窖。
我颤抖着手，拿出手机，点开了录音功能，然后，一点点，一点点地，将门拉开了一条更大的缝。
2.
门缝里透出的景象，让我如坠地狱。
书房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惨白地洒进来。
那条巨大的黄金蟒盘踞在地上，而沈皓和白露，竟然赤身裸体地跪在蛇的面前。
沈皓的背上，布满了鲜红的划痕，像是被女人的指甲挠出来的。
白露则像一条真正的蛇，柔软无骨地缠在他身上，她的嘴里，正发出那种奇怪的喟叹。
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他们在对着那条蛇叩拜。
动作虔诚，神情狂热，像是在进行某种诡异的祭祀。
“仙君……感谢您的恩赐……”白露的声音带着一种迷离的颤抖。
沈皓则伏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板，声音嘶哑：“求仙君庇佑我沈家，永世昌盛。”
仙君？
他们叫那条吃人的畜生……仙君？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几乎要炸开。
手机从我颤抖的手中滑落，发出一声轻微的“啪嗒”声。
书房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谁？”沈皓的声音瞬间变得警惕而狠厉。
我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回卧室，反锁了房门，整个人缩在床角，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然后是拧动门把手的声音。
“如烟？你醒着吗？”沈皓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温和，但在此刻的我听来，却比鬼魅更可怕。
我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他在门外站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离开。
“我知道你看见了。”他突然开口，声音幽幽的，像是从地底下传来，“开门，如烟，我们谈谈。”
“我什么都没看见！你走开！”我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
“如-烟-”他拖长了语调，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充满威胁的语气念着我的名字，“把门打开。不然，我就让‘阿财’来帮你开。”
阿财。
那个刚刚吞噬了他母亲的怪物。
我的防线彻底崩溃了。
我连滚带爬地过去，打开了门。
沈皓站在门口，衣衫整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但他身后的阴影里，白露那双淬了毒般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进来谈。”沈皓走进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我退到床边，警惕地看着他：“沈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