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我的眸子里全是幽怨。
「你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为何那些侍女能一眼看穿我的不对？」
虽然我们长着一样的脸，但身形举止完全不同。
「你想变成云鹞吗？」
「想！我再也不要过那种随时会饿死的日子了！」
许是当初濒死的感觉太过强烈，她回答时带了些撕心裂肺的狂怒。
于是，我答应了她。
以十年为期，在成年加冕前，我会教她如何变成一个圣女。
她在后山生活的点滴也要对我毫无保留。
达成合作之后，小落对我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
拉着我给她讲凤山好玩的事情。
我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最后脑海里想的竟是一年前吃的那顿肉。
圣女自七岁后须食素餐，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七岁后就不给吃肉了。
「吃肉？后山有很多野鸡，你可以抓着烤。」
「我没抓过野鸡。」
「我教你。」
说干就干，我又重新换上那身侍女服，跟着小落去了后山。
那些杀手都认识小落，看我是个小孩子也对我没什么敌意。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自由，漫山遍野都是自由的味道。
我能跑能跳，不需要端着所谓的圣女架子。
小落看我利落给鸡放血时，还有些惊讶。
「圣女不是应该怜悯万物吗？」
伴随着她的疑惑，我一刀斩下野鸡的脖子。
「所以我当不了圣女。」
果然，肉还是烤着比较香。
从此后山便成了我常去的地方，偏僻角落的山洞也变成了我们的秘密领地。
一晃十年而过，我如往常一般去了山洞。
小落最近有暗杀任务，来得晚了些。
我自己抓了只山鸡烤。
大快朵颐之际，小落才捂着受伤的腰腹赶来。
一见面，她便晕在我身边。
因为失血过多，她的唇色都白了。
这么重的伤，我的丹药也没那么管用。
而且，要是不想死，她最近是无论如何都做不了任务的。
但在杀手堆里，做不了任务，也就只剩下了一个「死」字。
想来想去，为了保住小落的命。
我们只能提前互换身份。
好在这几年小落已经完全适应了如何成为一个圣女。
我不需要为她过多担心。
等我顶着她的身份回到后山时。
为首的那个男人睥了我一眼，一把刀就架在我脖子上。
「阿落，今日我命你潜入何家你为何不从？」
在来之前，小落已经跟我说过今日种种。
后山这次的行刺目标是京城何家。
凤山离京城不远，圣女这些身份自然也是被皇室承认的。
这何家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一直想扳倒我们云家。
何家手里以前没有证据，我爹自然是不在乎的。
但这次何家上书官家着实给了我爹不小的压力。
所以，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4
后山接下灭门的指令已有几日。
奈何何家家大业大，请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镖局守着。
硬拼不是办法，府里的人也收买不了。
思来想去，便只有美人计能行。
杀手堆嘛，能有个女的就不错了，更别说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女的。
便只剩下了这十年一直保持圣女习惯的小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