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绝不了，便只能按照后山的指示行事。
奈何圣女加冕需验明处子身，要小落使美人计跟杀了她差不多。
所以她故意惹上对手，与人缠斗一日受了重伤才敢回来。
……
眼瞧着首领的脸色愈发阴冷，我便「如实相告」今日对手。
「今日属下被何府镖师盯上，缠斗了一日才堪堪脱身。不过属下得到了一条线索，明日何家独子会去凉山上的寺庙祈福，属下到时也好做个局献美人计。」
这些都是我胡编乱造的。
我根本不知道今日与小落缠斗的人是谁？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何家独子明日会去寺庙祈福？
因为父亲今日写道文诅咒何家了，往常何家的反击都是去寺庙化解。
今年定也是如此。
首领看我说得言之凿凿，心里的怀疑也消退了不少。
连忙命我好好准备，务必要在明日一举进入何府。
「遵命。」
……
这十年，小落还是跟养大她的那个妇人住在那间破屋。
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一个瞎子能在后山活这么久？
我总觉得她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无害。
「娘，我回来了。」
看她坐在院里发呆，我率先打破了这阵沉默。
她没如往常般立马起身相迎，反而从袖里扔出一把小刀刺向我。
这么多年我的武艺也不是白练的。
我敢说，整个凤山能打过我的人不多。
但她算一个。
眼睛看不见，但她的听觉异常灵敏。
暗器总是能适时出现在我身前，让我忙于躲避完全近不了她身。
「娘，你这是在干嘛？」
闻言她并未住手，反而一齐丢出十柄飞刀。
等她身上再无暗器，这场打斗才算结束。
「看来这几年你长进得比小落快，我也不是你对手了。」
「娘亲还知道什么？」
她说的话够明白了，我也不得不多生出点算计。
我和小落的事情这世上不能出现第三个知情人，不然我们都会很危险。
许是察觉到我的杀意，她笑了。
「别担心，我还是在乎小落的，不会捅穿你们的计划。」
「那娘亲今日与我摊牌又有什么目的？」
我不觉得这是一件能随便敷衍过去的小事。
既然她说出口，那肯定就有她的打量。
「你以后会知道的，别叫我娘，叫鸢姨吧。」
说罢，鸢姨便磕磕绊绊地走到灶台边开始生火。
听小落说，鸢姨这么多年也就会煮个粥。
没饿死也算她们本事大。
好不容易能自在吃肉了，我便去抓了只野鸡。
「鸢姨，今日我给你烤鸡吃，别喝那些青菜粥了。」
5
不过我的好意没被接受。
鸢姨推开了我递给她的鸡腿，自顾自装了碗青菜粥喝了起来。
「当了那么多年圣女，神迹教诲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鸢姨，我是小落啊！根本不是什么圣女。」
对于我的插科打诨鸢姨只是叹气，表示我不信神迹，以后必将受到惩罚。
她比那些天天朝我跪拜祈福的信徒还虔诚。
我浅笑两声，顺着她的话结尾。
虽然我一点不信，但我也知道这些信神迹的人到底有多执拗。
没必要因为两句话的事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