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拿到新鲜原液,她就能在手术空间反向合成抗体。
然而,下一瞬——
“嗖!”
破空声骤至,一枚弩箭穿透毡壁,直取她咽喉!
雪光里,箭尖闪出幽蓝——
赤火砷+蛇毒,双倍剂量。
苏惊鹊猛地后仰,箭锋擦着无纺布掠过,带起一缕断发。
“被发现了!”
她翻身滚出丈外,第二箭已如影随形。
千钧一发——
“锵!”
黑暗中火花四溅,萧无咎横剑挡在她身前,剑身被弩箭震得嗡鸣。
“走!”
男人低喝,左手扣住她腰,掠向雪林。
背后,雪鹰卫号角骤响,营地灯火齐亮,马蹄声如沉雷碾过冰原。
雪林深处,枯枝如骨。
苏惊鹊被按在一棵老榆后,呼吸间都是松脂与冷血的腥味。
“箭上有血。”
她摸到萧无咎右臂,湿热一片——
替挡那一瞬,箭头还是擦破了他。
“别管。”男人嗓音发哑,却死死盯着林外火光,“赫连雪刃来了。”
雪雾炸开,一匹玄黑马破林而入。
马背上的男人银甲白披,弯刀斜挂,冷月照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赫连雪刃。
他抬手,雪鹰卫列阵,弩机拉弦声齐刷刷冻结空气。
“瑨王殿下深夜造访,怎不提前知会?”
声音温润,却裹了北境风霜。
萧无咎冷笑,剑尖挑起一寸雪。
“本王若提前,岂不辜负侯爷的‘三味大礼’?”
赫连雪刃目光移向他身侧——
白狐裘帽檐下,一双极亮的眼睛,毫无惧意与他对视。
“这位,便是新王妃?”
他微微一笑,眼底却无波。
“听闻苏家女擅医,不如——”
“随我回营,替本侯也看看病?”
话音未落,弩机齐抬,杀意如实质。
苏惊鹊却忽然抬手,掷出一只透明小瓶——
“啪!”
瓶碎,紫烟炸开,刺激辛辣。
“曼陀罗+赤火砷原液,送还侯爷!”
她扯下面罩,声音冷冽,“吸一口,三息入脑,六息癫狂——想试吗?”
雪鹰卫阵脚瞬间松动,马匹嘶鸣。
赫连雪刃眸色一沉,弯刀出鞘寸许。
然而,下一瞬——
“嗖——砰!”
一团火球自林梢坠落,砸在雪阵中央,炽白强光炸裂!
无人机自毁,镁光弹+火油,手术空间最后5%电量,一次性耗尽。
雪夜被撕出白昼般的裂口。
“走!”
苏惊鹊抓住萧无咎,借力滑下雪坡。
背后,赫连雪刃的怒喝被爆炸吞没,雪鹰卫人仰马翻。
风在耳边呼啸,她听见自己的心跳,也听见男人的低笑——
“苏惊鹊,你疯起来——”
“比本王还像疯子。”
坡底,冰河横亘。
两人滚入河沿雪堆,喘息成白雾。
苏惊鹊第一时间扯开萧无咎衣袖,借雪光检查伤口——
皮肉焦黑,毒血沿静脉上行,已逼近腋前。
“必须立刻清创,放血,上血清。”
她抬头,四顾荒原,“手术空间电量归零,我只能手工做。”
“需要多久?”
“十分钟。”
“好。”
萧无咎抬剑,割下自己衣袍,摊在雪地上。
“本王给你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