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议进行试点:在一个小区域内尝试天平加签(weigh-and-annotate)流程。但他没有料到,试点实施后出现了他从未遇见的复杂后果。
5 奥西里斯搞砸KPI——释放风波
试点最初看起来顺利。几次审判,天平的判定比传统流程更快,更少的冗杂手续。判官们面露惊叹,判决通过率上升,短期内“灵魂周转率”飙升——KPI看板上绿色的箭头显眼得像火焰。
于是阎王决定扩大试点范围,并把数据写入本周报表:优异。庆祝短暂之后,问题开始显现。
按奥西里斯的天平标准修行的灵魂,回到世间转生时,并没有都走上理想轨道。因为在地府的放行流程里,很多需要“延迟审理、观测、修补”的个体被提前发出,这其中包含一些怨念深重的灵魂、未清债务的亡者,甚至混入了部分未完全解除法术缠绕的幽灵。他们带着碎片化的执念进入了凡间:婴儿自出生就带着不合时宜的记忆、老树忽然说话、夜里有灯会见到陌生的祖先在街角抽烟。这些“超常事件”在凡间引起恐慌,社交媒体上充斥着“幽灵直播”和“异象视频”,当地的气象站记录也开始出现奇怪的雷电模式。
与此同时,被提前释放或错误分类的亡魂并不全然安静。有些人带着尚未解决的怨气直接回访祖庙,向判官投诉一连串不良体验:“你们把我送去当了一个不适配的家庭!我现在的孙子整天玩弄他人的命运!”投诉飙升,KPI红灯点亮。
阎王的脸色变得铁青:系统显示“再生满意度”暴跌,投诉率一周内上升了27%,而且最要命的是,“怨气临界预警”指标跳高,直接触发了“应急封锁”阀值。
奥西里斯看着这一串跳动的红色数字,心头沉甸甸。他的天平在杜阿特里从未出现过这样的连锁反应——那里,诸神的规则与死生观几乎一体,放行与否有着千年的常识。这里却是活生生的社会机制,任何改动都会引发多米诺。他意识到,自己用“真理”直接干预一个复杂的文化系统,犹如把烈火倒进精细的瓷器作坊——火很好,但控制不好就会焚毁彼此。
更糟糕的是,凡间的异常吸引了不应出现的注意力:索尔抬头看到了天象的异动。
6 索尔来访:雷霆追踪与误会升级
北欧的雷神索尔原本只确认他那边的风暴常规出现异常波动:雷声无节制、闪电像被粘贴错了地方。这令他怀疑是巨人世界或神域的扰动。他掷下他的锤子,一步跨越海洋的寒流,出了现在的地球大气层,天边闪烁着混乱的电光,他循迹而来,便见到了东方上空那些不寻常的火光与闪电交织。
索尔降临的方式很北欧:锤子带起雷鸣踩着云层,而他的第一句话便是直接且不客气:“是谁在搅乱我的雷电表格?”
地府的早会记录不曾预料外地神王的访客,巡魂队长第一时间报警,紧张程度不下于那次“孟婆茶叶被污染事件”。索尔单手把办公大门扒开,雷光在他臂膀跳动,像是一个行走的错位数据库。见到奥西里斯——这个头戴羽冠面具的外来者,索尔先是下意识地举起了锤子。
“你们这些人,谁动了气候的开关?是你?”索尔指着奥西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