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给他们松绑也没有给他们换上干净的衣服。我就让他们以奴隶的身份跪在我和墨琉璃的面前。
墨琉璃看到他们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两个最低等的‘观赏品’”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和轻蔑“你买他们回来做什么？你不觉得他们的‘漂亮’会污染我的眼睛吗？”
我笑了笑说：“夫人你不觉得他们很有用吗？”
我让张扬去打扫院子。在前世他是一个连瓶盖都懒得自己拧的少爷。在这里他拿着比他还高的扫帚干着最粗重的活。汗水和泥土把他那张“干净”的脸弄得一塌糊涂。
我让小雅去给我洗脚。在前世她是我连跟她说句话都会脸红的女神。在这里她端着一盆热水跪在我脚下用她那双曾经涂着昂贵指甲油的手小心翼翼地搓着我的脚趾。
我没有羞辱他们也没有打骂他们。
我只是把他们放在了他们应该在的位置上。
我用一种近乎解剖的、上帝般的冷漠态度观察着他们。观察着他们的恐惧他们的谄媚他们的不甘以及他们为了活下去而逐渐被磨灭的、可笑的自尊。
一开始墨琉璃对我的行为嗤之以鼻。她觉得我无聊低级。
但慢慢地她眼中的轻蔑变成了一丝好奇。
她发现我并不是在享受“虐待”的快感。我像一个科学家在做一场关于“人性”的实验。
那天晚上她第一次主动走进了我的书房。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问语气依然冰冷但少了一丝厌恶。
我正在看一份关于“观赏品”贸易的报告。我抬起头对她说：“我在想怎么让这些‘废物’变得更有价值。”
“废物就是废物。”她说。
“不。”我摇了摇头“任何东西只要找对了地方就有它的价值。比如你这张脸。”
墨琉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她的“漂亮”是她最大的禁忌是她一生的耻辱。
我没有理会她的愤怒继续说：“在这个世界你的脸一文不值。但在另一个世界它可能比我这张脸还要值钱。”
墨琉璃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另一个世界？”
“对。”我看着她第一次用一种平等的、而不是仰望的姿态直视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一个……美丑正常的我的世界。”
她沉默了。
我知道我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她那潭死水般的心湖。
她从小就被灌输丑是美的漂亮是原罪。她恨自己的脸也恨这个世界的规则。但她从未想过这个规则可能并不是唯一的。
“你到底是谁？”她问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颤抖。
我笑了。我知道我的实验成功了。
我不仅驯服了两个来自旧世界的奴隶。
我还在我这位“丑陋”的、高傲的妻子心里种下了一颗名为“怀疑”的种子。
从那天起她看我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厌恶而是一种带着探究和忌惮的……审视。
7】
我的生活进入了一种奇特的平衡。
白天我是墨家的赘婿是这座城市里让人敬畏的“丑神”。我用我的脸为墨家换取了巨大的财富和声望。我的一颦一笑都能引起市场的波动。
晚上我回到那个冰冷的婚房面对着我那位“漂亮”的妻子。我们之间依然没有交流但气氛却不再像以前那么剑拔弩张。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