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突然抽搐着倒地，她后背衣服裂开，露出整片刺青。竟然是张巨型彩票兑奖流程图，最终箭头指向“亲属祭品”。
“其实...”她呕着黑水笑，“大乐透头奖是献祭亲哥的补偿金...”
天龙狂笑着掀开整层地板。下面密密麻麻摆着骨灰盒，每个盒盖都贴着我曾住过的租房地址。
“早告诉你别总搬家！”她眼睛变成计算器屏幕，“每套凶宅都靠你镇压才涨租金！”
我透明化的身体突然卡住。低头看见肖冉用婚纱碎片缠住我脚踝，那些布料分明是拼接的冥币。
“每日早安打卡满444天触发婚约。”她咧到耳根的嘴里爬出纸人，“你坚持了445天呢亲爱的。”
手机突然外放收破烂喇叭声：“回收负心汉！回收被姐妹合伙卖掉的大冤种！”
在完全消失的刹那，我瞥见青龙掏出的根本不是桃木梳——是支判官笔。天龙捧着的也不是计算器——是生死簿副册。
肖冉弯腰捡起我最后落下的手机，熟练地戳开发送框。她用我的账号在家族群发道：“谢谢大家，我今晚就和肖冉入洞房。”
群聊名称是“陈俊南阳寿竞拍组”。
最后听见的，是整栋鬼楼响起此起彼伏的消息提示音。所有窗口的秃头工作人员齐声欢呼：“成交！恭喜肖冉女士拍得新郎官魂体一套！”
我消失到一半的魂体突然卡住。肖冉缠在我脚踝的冥币婚纱发出撕裂声，那些印着我寿衣照的纸钞正在快速褪色。
“怎么回事？”天龙手里的生死簿副册突然冒烟，“租金计算程序崩溃了！”
青龙的判官笔尖滴落红漆，她惊慌地试图在空气里写补丁代码。笔划却扭曲成“404阳寿未找到”。
整栋鬼楼的电子屏同时蓝屏，窗口那些秃头工作人员开始像素化消散。有个秃头突然摘下面具——下面竟是我高中班主任的脸！
“陈俊南同学！”他推着不存在的眼镜，“你逃课444次的处分下来了！”
我趁机从褪色的冥币中抽腿。卡在半透明状态的脚踩到腌菜坛子，坛里我那些乳牙正在疯狂跳动，像爆米花般炸开成二维码。
肖冉尖叫着扑向二维码，她婚纱下摆窜出的纸人却开始反噬。迷你冥币像蝗虫般啃咬她的裙摆，每个纸人都发出我妹小时候的哭闹声。
“不对！”天龙突然把冒烟的生死簿砸向青龙，“你篡改命盘时是不是用了盗版软件？”
青龙的判官笔突然弹出广告窗口：“地府轮回系统3.0试用版已到期，请续费888元宝。”
我透明的手摸到裤兜在发烫。掏出来发现手机自动播放起《阴间Disco》，屏幕里我妈正在跳广场舞。她每个动作都精准踩在肖冉的腐化节奏上。
“儿啊！”舞曲间隙她朝我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