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好歹？”我笑了，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她走去，“我妈尸骨未寒，你这个小三就迫不及待地登堂入室，宣示主权。到底是谁不识好歹？”
“你胡说八道什么！”白薇的眼神开始慌乱，“我和沈总是清白的！”
“清白？”我走到她面前，比她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你敢不敢让我看看你的手机？看看你和沈皓的聊天记录，看看你们是不是清白的？”
白薇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包。
“我凭什么给你看我的隐私？”
“不敢吗？”我逼近一步，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你怕什么？怕我看到你们是怎么计划挪用我妈的救命钱？还是怕我看到沈皓是怎么答应你，等我妈死了，就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白薇心上。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眼神躲闪，身体微微发抖。
周围的亲戚朋友都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对着白薇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原来是小三啊，怪不得这么嚣张。”
“拿着人家的救命钱买奢侈品，也不怕遭报应！”
“真是不要脸，还敢来葬礼上挑衅！”
白薇被这些议论声刺激到了，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地瞪着我：“柳如烟！你别血口喷人！我和阿皓是真心相爱的！是你，是你这个黄脸婆占着位置不放手！阿皓早就受够你了！他跟我说，你无趣、死板，像一潭死水！他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她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心里。
真心相爱？
我和沈皓从大学恋爱到结婚，整整八年。我陪他吃过苦，陪他创过业，我放弃了我的专业，甘心在家做他背后的女人。我以为我们是患难夫妻，情比金坚。
原来，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无趣死板的黄脸婆。
原来，他早就对我恶心至极。
心口的疼痛铺天盖地而来，几乎让我窒息。
我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嫉妒而面目扭曲的女人，忽然觉得很可笑。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翻涌的情绪，脸上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真心相爱？很好。”我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按下了播放键。
“……白薇，那条项链你先戴着，等过段时间风声过了，咱们就卖掉，把钱还上……”
是沈皓的声音，清晰地从手机里传出来。
“卖掉？阿皓，你不是说送给我的吗？”
“乖，这钱不是小数目，是柳如烟她妈的救命钱。现在人没了，她肯定要闹。我们先把她稳住，离了婚，公司就是我们的了，到时候你想要什么项链，我买不起？”
这段录音，是我昏倒在盛世集团楼下时，无意中录下的。当时我只想打电话求沈皓，却错按了录音键。没想到，竟成了最致命的证据。
录音一放出来，整个灵堂一片哗然。
白薇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像见了鬼一样看着我。
“你……你……”
“我怎么样？”我关掉录音，冷冷地看着她，“现在，你还觉得你们是真心相爱吗？在他沈皓眼里，你不过也是一件可以随时卖掉的‘东西’罢了。”
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他今天能为了利益卖掉我妈的命，明天就能为了更大的利益，卖掉你。你信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