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天午后,海上突然起了台风。狂风卷着巨浪拍向营地,屋顶的茅草被掀飞,木屋的门“哐当”作响。陆长风带着战士们加固营房,林晚秋则在屋里收拾东西,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呼救声。

“是小李!”陆长风脸色一变,小李是新来的哨兵,负责看守海边的物资库。他刚要冲出去,林晚秋一把拉住他,从空间里拿出件蓑衣递给他:“你穿上这个,我跟你一起去。”

风太大了,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物资库跑。远远就看见小李抱着根柱子,半个身子被海水淹着,物资库的门已经被浪冲开,里面的粮食袋眼看就要被冲走。

“你在这儿等着!”陆长风脱下蓑衣罩在林晚秋身上,一头扎进水里。林晚秋看着他费力地把小李拉到岸边,又转身去抢粮食袋,急得直跺脚——空间里有那么多粮食,可她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拿出来。

就在这时,一根断木被浪卷着砸向陆长风。林晚秋瞳孔骤缩,想也没想就冲过去,把他推开。断木擦着她的胳膊划过,留下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晚秋!”陆长风扶住她,声音都在抖。小李也赶紧过来帮忙,三人好不容易把剩下的粮食袋搬到高处,才瘫坐在沙滩上喘气。

回到木屋,陆长风小心翼翼地给林晚秋包扎伤口。看着她胳膊上狰狞的疤痕,他忽然开口:“你的秘密,是不是跟那个木盒有关?”

林晚秋愣了愣,见他眼里没有怀疑,只有心疼,便把木盒拿出来,打开了空间。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粮食和草药,陆长风怔住了,好半天才缓过神,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以后,咱们一起用它养着大家。”

从那以后,林晚秋的空间成了两人的秘密。他们会趁着夜色,把空间里的粮食悄悄运到后勤房,说是“补给船到了”;会把草药交给卫生员,说是“山里采的”。战士们的饭桌上渐渐有了荤腥,受伤的人也能得到更好的治疗,整个营地的气氛都活了起来。

转过年春天,补给船终于能定期靠岸了。岛上的条件慢慢好起来,盖起了新的营房,还种上了蔬菜。陆长风在海边给林晚秋搭了个小亭子,每天傍晚,两人就坐在亭子里看海,听浪头拍着礁石,说着心里的话。

“你说,以后咱们能一直住在这里吗?”林晚秋靠在陆长风肩上,手里攥着个刚从空间里摘的苹果。

陆长风把她搂紧些,声音温柔:“等这里太平了,咱们就在这里盖个房子,种满你喜欢的花,守着这片海过一辈子。”

风里的咸腥气似乎淡了些,混着苹果的甜香,飘向远方。林晚秋看着远处归航的渔船,忽然觉得,爹留下的不只是一个空间,更是一份能让人在困境里守住希望的暖光——就像这岛上的战士们,就像她和陆长风,只要心里装着彼此,装着对好日子的盼头,再苦的日子,也能过出甜来。

潮声依旧,夕阳把海面染成金红色,那抹暖光,不仅照在海面上,更照在每个人的心里,久久不散。

3 海岛新生

1954年的春天,南海的风少了几分凛冽,多了些温润。林晚秋蹲在营房后的菜地里,看着绿油油的青菜叶上沾着的露珠,指尖轻轻拂过菜叶——这片菜地是她和战士们一起开垦的,如今已是郁郁葱葱,再也不用靠空间里的蔬菜应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