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秒回：“吸血鬼也得喝咖啡，来，虚拟美式一杯，加油！”
他盯着屏幕，嘴角上扬。那一刻，他想，这大概就是喜欢吧。不是轰轰烈烈，而是像咖啡的苦涩后，慢慢渗出的甜。
第二章：冬日的暖炉
十一月，北京的雾霾像一层灰色的纱，裹得人喘不过气。李明和小雨的恋爱，像冬日里的一盏小灯，照亮了彼此的日常。
他们的第一次牵手，是在故宫的角楼下。那天是周末，小雨说想看雪，虽然没下，但她裹着红围巾，像个小狐狸。“明哥，你知道吗？小时候我爸带我去雪地堆雪人，结果他堆了个歪的，我哭了半天。”
李明握住她的手，掌心微凉：“现在我堆给你看，直的。”
她抽出手，假装生气：“谁要雪人，我要你陪我走走。”
他们沿着宫墙走，风吹起她的发丝，拂过他的脸。夕阳西下，琉璃瓦金光闪闪。李明忽然停下，认真地说：“小雨，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是想每天看到你笑的那种。”
小雨愣了愣，脸颊红了：“傻瓜，我也是。从你洒咖啡那天起，就觉得你可爱。”
他们拥抱了，笨拙却真挚。她的头靠在他肩上，闻到他外套上的烟草味——他抽烟，但只在压力大时。她没嫌弃，只是轻声说：“以后少抽点，我怕你咳。”
恋爱后的日子，像加了糖的热巧克力，甜蜜而黏稠。周末，他们去798转悠，小雨拉着他看涂鸦墙：“这个像不像你？乱七八糟却有趣。”
李明买了幅小画送她，她开心得像孩子。晚上，他们窝在李明的出租屋，看老电影。小雨靠在他怀里，啃着薯片：“明哥，你说我们能一直这样吗？”
“能。”他吻她的额头，“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她掐他一下：“贫嘴！但我信你。”
圣诞节那天，李明攒了半个月工资，带她去三里屯的餐厅。点了牛排和红酒，他举杯：“敬我们的第一个冬天。”
小雨眼睛亮晶晶的：“敬你，洒咖啡的笨蛋。”
饭后，他们在雪地里散步——终于下了雪。雪花落满肩头，她忽然停下，踮脚亲了他。唇齿间是酒的微醺和雪的清冷。李明的心跳如鼓，那一刻，他想，这辈子就这样吧，平凡却幸福。
但幸福，总有裂缝。元旦前，李明接了个大项目，广告公司忙得天昏地暗。他常常加班到深夜，小雨的微信从秒回，变成等半天。“明哥，记得吃饭。”
他回：“嗯，爱你。”
可他忘了，周五的约定。他埋头改稿，手机震动时，已是晚上十点。小雨的消息：“你在哪？我们说好看烟花的。”
李明慌了，抓起外套冲出门。烟花已散，广场上人潮退去，只剩零星灯火。他打车赶到小雨楼下，她站在路灯下，眼睛红肿。
“对不起……”他喘着气抱住她。
小雨推开他，声音颤抖：“你总说忙，可我呢？我是你的备胎吗？”
“不是！你知道我爱你。”他急了，拉她的手。
她甩开：“爱？爱就是放我鸽子？”
那天，他们第一次吵架。小雨哭着上楼，李明在楼下站了半宿，雪花湿了衣领。他抽了半包烟，脑子里乱成一锅粥。第二天，他买了束花去咖啡店赔罪。小雨没笑，只是淡淡说：“明哥，我们都需要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