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哄他：“傻瓜，我不怕穷，就怕你不爱我。”
那一刻，他的心，疼得像被刀剜。可他不知，这只是开始。
第四章：夏雨的倾盆
七月的北京，像蒸笼。热浪滚滚，李明的日子，却如坠冰窟。
他找到份 freelance，写软文，收入勉强够房租。小雨的工资，成了家里的支柱。她从不抱怨，煮饭时，还哼小曲：“明哥，今天韭菜炒蛋，好吃吗？”
“好吃。”他强颜欢笑，心里却自卑如影。
一次，他们去公园散心。小雨买了冰淇淋，舔着说：“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麻辣烫。”
李明点头，眼神黯淡：“那时我还有工作。”
她察觉，握他的手：“明哥，别想那些。我们有未来。”
未来？李明苦笑。他开始躲避镜子，不想看到自己颓废的脸。烟抽到一天一包，咳嗽不止。小雨劝：“去医院吧。”
“没事。”他推脱。
冲突，爆发在八月。小雨升职了，当了小组长。同事聚餐，她晚归。李明在家等，脑中又起波澜。门开时，他冷脸：“玩得开心？”
“加班。”她疲惫地说，“明哥，你又疑神疑鬼？”
“疑？你的微信，全是男的！”他吼出，手机砸在地上。
小雨捡起，泪流：“李明，你不信我，我们还怎么过？”
“我信！但我怕……”他哽咽，“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你会后悔。”
她摇头：“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工作。”
可话，说出口如刀。第二天，小雨收拾东西：“明哥，我们冷静下。分开住段时间。”
李明慌了，拉她：“别走，小雨，我错了。”
她哭着抱他：“我也不想。但这样，我们都疼。”
她搬去闺蜜家。李明一个人，出租屋空荡荡的。窗外蝉鸣，他蜷在床上，回放他们的甜蜜：雪中的吻，咖啡的香。泪湿枕头，他想，这爱，怎么这么脆弱？
他开始酗酒，朋友劝：“明子，振作起来。你要找工作了。”
“找什么？三十岁失业狗。”他自嘲。
小雨偶尔发消息：“吃了吗？”
他回：“嗯。你呢？”
对话，越来越短。九月，北京的秋风起，他瘦了十斤。镜中人，陌生如鬼。
一次，他路过咖啡店，那天洒渍的地方，已是新围裙。回忆如潮，他蹲在街角，哭出声。路人侧目，他不管。心碎了，谁管体面？
第五章：秋叶的凋零
十月，银杏叶黄了，北京街头金灿灿。李明找到新工作，在另一家小公司，薪水低，但稳定。他想，给小雨打电话：“我们和好吧。”
可拨号键，按不下去。怕她拒绝，怕自己不配。
小雨那边，也煎熬。闺蜜说：“雨子，他不联系，你也别等他了，别再一棵树上吊死。”
“我知道。”她强笑，“但心疼。”
她加班更多，埋头工作，麻痹自己。一次，爸妈打电话：“闺女，对象呢？”
“分了。”她哽咽。
“啥？那小子不靠谱！”爸怒。
“爸，是我提的分手。”她挂电话，趴桌子上哭。为什么，爱到深处，就成痛？
李明开始约炮友，朋友介绍的女孩，漂亮却空洞。事后，他吐了，恨自己：“小雨，对不起。”
他写日记，密密麻麻：今天梦到你，笑得甜。醒来，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