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拍品提前截标了。"她涂着丹蔻的指甲敲了敲登记簿，"有位先生出了三倍底价。"
我后槽牙咬得生疼："谁买的？"
"商业机密。"她突然皱眉，"您的手......"
低头才发现掌心的汗渍里渗着淡金色，像蹭到了寺庙的铜粉。系统提示音在耳膜上轻震："检测到同频能量波动，东南方向37米。"
挤过乱哄哄的翡翠摊位，拐角处的"昭然斋"门楣上挂着面青铜罗盘。它正在无风自动，指针疯狂旋转，刮擦声听得人牙酸。
店里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我撞开雕花木门，看见个穿麻布衬衫的短发女人正把桃木剑往牛皮纸袋里塞。
"放下！"我嗓子劈了叉。
她转身时罗盘突然发出蜂鸣，青铜表面浮出和我手上如出一辙的金纹。我们同时僵住了。
"你能看见？"她眯起狐狸眼，左手悄悄摸向柜台下的镇纸。
我直接亮出手心还没消退的金痕："这柄剑我要了。"
"巧了。"她嗤笑着把纸袋抱在胸前，"我奶奶的嫁妆，刚赎回来。"
柜台玻璃映出我们剑拔弩张的影子。她脖子上挂的玉坠正在发烫，我的太阳穴也跟着突突跳。系统警报响得像催命符："警告！神性共鸣引发能量过载！"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异口同声。
她突然抄起罗盘砸过来，我偏头躲闪的瞬间，桃木剑从纸袋滑出半截。剑柄上缠绕的红绳突然自燃，幽蓝火苗舔舐过我们之间的空气。
"守庙人沈昭。"她趁我愣神踹翻博古架，"敢抢老娘东西？"
青瓷瓶砸在地上迸出无数碎片。我扑过去攥住剑鞘，烫得掌心滋滋响。那些金纹像活物般顺着剑鞘往她手腕爬。
"松手！这玩意儿在吸我们血！"她疼得嘴唇发白，却把我拽得更紧。
整面货架的古董开始共振，某个陶俑"啪"地炸成齑粉。罗盘指针崩飞出去，深深扎进我们交握的手背。
鲜血滴在桃木剑的瞬间，剑身爆出刺目金光。无数梵文浮现在空中，又迅速烧成灰烬。我脑海里突然闪过系统冰冷的提示："守庙人血脉确认，开启物资融合权限。"
沈昭突然松了力道，染血的睫毛剧烈颤抖："你听见了吗？那个声音......"
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拍卖行的保安撞开大门时，我们正狼狈地趴在满地古董碎片里。桃木剑不知何时变成了灰白色，像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
"两位，损坏物品照价赔偿。"保安队长的手电筒光柱在我们之间来回扫射。
沈昭突然抓住我流血的手按在罗盘上。青铜表面龟裂的纹路像血管般鼓动起来，她贴着我耳朵咬牙道："不想死就配合我。"
她的血顺着罗盘边缘滴落，在青砖地上汇成诡异的卦象。我后颈汗毛倒竖，因为系统正在我视网膜上投射出血色警告：
"发现敌对系统载体，建议立即销毁。"我盯着沈昭染血的指尖，那滴血珠正悬在罗盘上方颤动。"敌对系统？"我嗓子发紧，系统冰冷的警告还在视网膜上闪烁。
"闭嘴！"沈昭突然拽着我往柜台下躲。保安的手电光扫过我们头顶，她脖子上挂的玉坠烫得我锁骨生疼。"这玩意儿在吸我们的血。"她声音压得极低，指甲掐进我手腕。
我猛地抽回手，掌心金纹像被烙铁烫过。"你到底是什么人？"玻璃柜台映出她紧绷的下颌线，那双狐狸眼里闪着诡异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