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我问你。"她突然抓起罗盘按在我流血的手背上，"为什么玄天仪会对你起反应？"青铜纹路像活物般蠕动，我疼得倒吸冷气。
保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沈昭突然扯开领口，拽出块刻着符文的木牌。"不想被当成疯子就配合我。"她咬破手指往木牌上一抹，整个店铺突然暗了下来。
"怎么回事？"保安的惊呼声里，货架上的瓷器接二连三炸裂。我眼睁睁看着桃木剑的灰烬重新泛起金光，系统提示音炸得脑仁生疼："检测到守庙人血祭，临时激活0037号物资。"
沈昭的瞳孔在黑暗里泛着淡金色："你能听见那个声音对不对？"她沾血的手指突然戳向我太阳穴，"它是不是告诉你世界要完蛋了？"
我抓住她手腕的瞬间，窗外传来雨点砸在遮阳棚上的闷响。但很快变成腐蚀般的滋滋声，混着路人此起彼伏的尖叫。
"酸雨！"沈昭脸色骤变。她踹开后门把我拖进小巷时，我闻到了塑料融化的刺鼻气味。雨水在青石板上蚀出蜂窝状的坑洞，我的运动鞋底正在冒烟。
"脱鞋！"她扯着我躲进消防楼梯下方。我摸到口袋里的琉璃盏时，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污染水源，是否启动净化程序？"
沈昭突然按住我掏东西的手："别动！"她脖子上的玉坠烫得吓人，"你身上有神性波动。"雨水顺着她短发往下滴，在锁骨汇成淡红色的水洼。
我硬着头皮掏出琉璃盏。这个花了两百万拍下的古董正在发烫，盏底沉淀着诡异的黑色絮状物。"它能净化雨水。"我说完就后悔了，沈昭的眼神像要看穿我的颅骨。
"你知道多少？"她劈手夺过琉璃盏，雨水在盏口凝结成淡金色的水珠。我看着她手腕内侧浮现的符文，突然想起系统说的"血脉确认"。
巷口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有个穿雨衣的男人栽进水坑，他的胶鞋正在融化。沈昭突然把琉璃盏按在我胸口："演示给我看。"
我手忙脚乱接住盏，差点打翻珍贵的净水。系统界面在雨幕中闪烁："净化程序启动需消耗1单位神性值。"沈昭的呼吸喷在我耳后，带着铁锈味。
"你也有系统对不对？"她指甲陷进我肩膀，"我奶奶临终前说过，当玄天仪指向......"
琉璃盏突然剧烈震动。净化后的金水溢出盏沿，滴在积水里发出淬火般的声响。沈昭猛地噤声，我们眼睁睁看着周围三平方米的酸雨变成了透明液体。
"这不可能......"她颤抖着去摸净化后的水洼，指尖刚触到水面就缩了回来。我这才发现她掌心布满灼伤，但伤口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金色。
远处传来玻璃爆裂的巨响。整条街的霓虹灯牌接连熄灭，黑暗中有东西在啃食电缆。沈昭突然揪住我衣领："带我去你的安全屋，现在。"
我摸到后腰别的瑞士军刀，刀刃不知何时已经锈蚀。系统警报突然刷屏："警告！检测到畸变体能量波动！"沈昭的玉坠啪地裂开一道缝，里面渗出粘稠的金色液体。
"来不及了。"她突然把裂开的玉坠塞进我嘴里，"咽下去！"腥甜的液体滑过喉咙时，我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咒骂："狗屁的守庙人宿命......"我喉咙火辣辣地疼，金色液体像熔化的金属滑进胃里。沈昭的玉坠碎片在我齿间咔咔作响，她突然捂住我的嘴："别吐！守庙人的血契能暂时屏蔽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