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鲜嫩的时蔬，我就研究如何通过腌制、爆炒来提升口感。
我还让石猛留意收集各种看起来像香料植物的东西，一一尝试其味道。
百味轩的菜单变得更加丰富，也更加亲民。
一道用廉价鱼干和豆子制作的鱼香豆酥，成了新的下饭神器；
用茱萸和花椒调味的麻辣杂拌，开胃又爽口。
价格实惠，味道却丝毫不打折扣。
吸引更多平民百姓前来光顾。
生意非但没有被行会打压下去。
反而因为走出差异化路线，更加红火。
后院也成为我们的小天地。
收工后，我们四人常常围坐一桌，品尝新开发的菜品，畅谈未来。
「等咱们攒够钱，就开分号！」周文瑾意气风发。
「俺要天天吃焱哥做的饭！」石猛永远是最忠实的食客。
「哼，等老夫打造出更好的厨具，你小子可别跟不上！」老墨头嘴上不服输，眼里却带着笑。
我看着他们，心里无比踏实。
这就是兄弟，是战友！
然而，就在我们以为已经稳住阵脚。
甚至开始规划未来时。
一直阴沉着脸、被我们几乎遗忘的李大勺。
在一个深夜，悄悄溜出百味轩的后门。
身影融入前往王记酒楼方向的黑暗中。
5.
李大勺这一去，我就知道要坏事。
果不其然。
没过两天，王记酒楼就推出了新菜式。
不是什么水煮盐拌。
而是几道眼熟得让我想笑的玩意儿
——一道黑乎乎、咸得发苦的「酱烧肉」；
一道蔫了吧唧、毫无锅气的「炒青菜」；
甚至还有一碗浑浊不堪、飘着几片烂菜叶的「高汤」。
味道嘛，自然是东施效颦，画虎不成反类犬。
可架不住他们价格压得极低。
几乎是赔本赚吆喝。
还真分流我们一部分贪图便宜的客人。
「呸！什么玩意儿！跟焱哥做的比，简直是猪食！」
石猛尝一口王记伙计「好心」送来的样品，直接吐在地上，满脸鄙夷。
周文瑾面色凝重：「他们这是铁了心要跟我们打价格战，想把我们拖垮。」
「而且，这几道菜……分明是偷学我们的路子，虽然只得其形。」
我冷笑一声：「偷？」
「就李大勺那点能耐，连火候都看不明白，能偷走什么？」
「不过是照猫画虎，徒惹人笑。」
话虽如此，但王记这种自杀式竞争，确实给我们造成麻烦。
客流减少，营收下降。
周文瑾脸上的愁容又回来了。
「陈师傅，要不……我们也降价？」他有些犹豫地问我。
「不降。」
我斩钉截铁，「降价就等于承认我们的东西只值那个价。」
「他们不是想学吗？」
「好！」
「那我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炒』功！」
正好，冯会长为了彰显『正统』。
要在城中举办一场『厨行品鉴会』。
邀请各家酒楼拿出招牌菜式。
由城中士绅品评。
这分明是想借机打压我们，捧高王记那些守旧派。
周文瑾觉得这是陷阱，劝我不要去。
我却觉得，这是个绝地反击的好机会。
「少东家，放心。」
「他们想用他们的规矩打败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