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子！」
顾衍终于反应过来，松开我，想来抢我的手机。
我后退一步，轻易避开。
地下车库的保安已经闻声赶来，一左一右架住了情绪激动的顾衍。
「姜总，您没事吧？」保安队长紧张地问。
我收起手机，整理了一下被他抓皱的衣领：「我没事。把他『请』出去，如果他再纠缠，直接报警。」
「是！」
顾衍被两个身强力壮的保安拖着往外走，他还在不甘心地回头嘶吼：「姜澈！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看着他狼狈的背影，只觉得聒噪。
脑海里，林梦已经从尖叫变成了啜泣。
「怎么会这样……剧情全乱了……你为什么不按剧本走……」
「剧本？」我坐进车里，发动引擎，声音冰冷，「谁告诉你，我的人生需要剧本？」
回到家，我将顾衍大闹地下车库的视频发给了相熟的媒体。
不出所料，不到十分钟，#顾衍骚扰#、#顾衍精神失常#的话题就冲上了热搜。
视频里，他状若疯魔的样子，与之前镜头前温文尔雅的形象判若两人。
最后一丝体面，也被我亲手撕下。
评论区里，再也没有一个为他说话的人，只剩下满屏的嘲讽和唾弃。
「天哪，他疯了吗？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顾衍吗？」
「幸好塌房了，不然真不知道他私底下是这副嘴脸。」
「姜女王牛逼！对付这种人就该这样！」
我关掉手机，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林梦还在我脑子里絮絮叨叨。
「姜澈，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书里的世界有它自己的法则，你强行改变剧情，『世界意志』会修正你的……」
「闭嘴。」
我的耐心告罄，「如果你再吵，我不介意找个精神科医生，看看能不能把你从我脑子里切出去。」
林梦瞬间安静了。
她似乎很怕这个。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顾衍就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一阵涟漪后，就迅速沉寂了下去，再也掀不起任何风浪。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一周后，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来自星辉娱乐的董事长，沈牧。
一个在圈内呼风唤雨，手段狠厉的角色。
也是书里，顾衍最大的对家，以及……最后害死我的那个人。
「姜小姐，久仰大名。不知是否有空，一起吃个饭？」沈牧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
我挑了挑眉。
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沈总客气了，」我语气平淡，「只是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沈总请吃饭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
「姜小姐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绕圈子了。你把顾衍搞得这么难看，我很欣赏。我手下，正好缺一个像你这样有能力的人。」
这是……想招揽我？
林梦的声音又在我脑中响起，这次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看吧，报应来了！沈牧就是害死你的凶手！他现在找你，绝对没安好心！你斗不过他的！」
我没理她，对着电话说：「沈总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这人散漫惯了，不喜欢受人管束。」
「是吗？」沈牧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姜小姐不再考虑一下？跟着我，你得到的，会比现在多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