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我嗤笑一声,“我那叫追求个性。对了,苏老师,我一直想问您,当年您没收我那封准备送给隔壁班花的情书,后来怎么样了?您是不是当着全办公室老师的面给朗诵了?”
苏晚的脸颊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瞪了我一眼:“胡说八道!我早就还给你了。”
“还给我的是一堆写满‘阅’字的草稿纸。”我控诉道,“您还记得您当时怎么教育我的吗?”
她沉默了。
我替她回忆:“您说,‘陆泽,选择题四个选项你都蒙不对一个,还指望在十四亿人里找到那个对的人?先学会怎么选ABCD,再来谈什么风花雪月!’”
这句话,像一根针,时隔多年,依旧精准地扎在我心上。
服务员端来我点的冰美式,我喝了一大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让我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苏老师,”我放下杯子,看着她,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我妈那边,还有你家人那边,催得都挺急的吧?”
她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既然大家都是来完成任务的,”我身体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要不……咱俩凑合试试?”
苏-晚-的表情凝固了。她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以为我在开一个极其恶劣的玩笑。
“陆泽,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教师独有的严肃,“我们是师生。”
“曾经是。”我纠正她,“我现在24,你28,我早就毕业了。法律上,道德上,我们都是自由的成年人。有什么问题吗?”
“年龄。”她言简意赅。
“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四,福禄至。苏老师,您这刚好大我四岁,旺夫啊。”我嬉皮笑脸地耍赖。
她被我这套歪理说得有些无奈,扶了扶额头:“陆泽,别闹了。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你没嫁,我未娶,长得也都不算对不起观众。你当老师,我是拆二代,一个文化担当,一个经济基础,这组合简直是天作之合,完美闭环。”
“我们之间……有过不愉快的过去。”她垂下眼帘,声音低了下去。
我知道,她说的是我高中时那些混账事。打架,逃课,顶撞老师,我几乎把一个坏学生能干的事都干全了。而她,作为我的班主任,没少为我操心。
“苏老师,此一时彼一一时。那时候我是不懂事,现在我懂了。”我收起笑容,语气诚恳,“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就当……体验生活了?”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会直接起身走人。
最终,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复杂地叹了口气:“先把微信加上吧。”
我心中一喜,立刻掏出手机,点开我的二维码,像献宝一样递到她面前。
“叮”的一声,好友申请发送成功。
看着她通过了我的请求,我感觉自己像是当年考试蒙对了一道超纲的大题,比收了一整栋楼的租金还开心。
回家的路上,我开着车,脑子里却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全是高中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