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休得猖狂！圣女慈悲为怀，才给你一个改过自生的机会！」
「速速出来受死！免得我们踏平你的魔宫！」
我隐在云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
墨影在我身后，脸色铁青。「尊上，这群蝼蚁欺人太甚！请准许属下出战！」
我没理他，脑海中，那个冰冷的系统音再次响起。
【新手任务触发：与圣女初见。请宿主现身，并对圣女的善良无畏产生一丝动容。】
动容？
我笑了。
我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魔渊上空，滔天的魔气自我身后冲天而起，将半边天空都染成了墨色。
方才还叫嚣的正道修士们瞬间噤声，脸色煞白，握着剑的手都在不住地颤抖。
我的目光越过他们，直直落在林清雪身上。
她果然没有半分畏惧，反而迎着我的目光，眼神悲悯。
「你来了。」她说，语气仿佛在面对一个迷途知返的孩子，「你心中的苦，我感受到了。」
【警告！宿主情绪异常！请立刻调整心态，完成任务！】
系统的警报尖锐刺耳。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
我抬起手，对着林清雪那群追随者轻轻一挥。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降临。
「噗——」
冲在最前面的几十个修士，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就齐齐化作了一滩血水，神魂俱灭。
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剩下的人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地向后逃窜。
林清雪的脸色终于变了，她身上那层圣光剧烈波动，堪堪护住了她自己和身后几位修为较高的长老。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中满是震惊和痛惜。「你……你怎么敢！」
「我怎么敢？」我歪了歪头，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问题，「在本尊的地盘上，我想杀谁，便杀谁。倒是你，谁给你的胆子，来命令我？」
【严重警告！宿主行为严重偏离剧情！现执行一级电击惩罚！】
滋啦——
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猛地贯穿我的神魂，仿佛有亿万根钢针在同时扎刺。
我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
这是我数万年来，第一次尝到「痛」的滋味。
新奇，又令人……无比愤怒。
3.
林清雪看到了我瞬间煞白的脸和额角渗出的冷汗。
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怜悯，仿佛我的痛苦验证了她的某种猜想。
「你看，杀戮并不能给你带来真正的快乐，只会让你更加痛苦。」
她向前一步，周身的圣光愈发柔和，语气也变得循循善诱。
「夜九幽，你的本性并非如此。放下执念，让我来帮你。」
她身旁，一个身着青衫，背负长剑的年轻男子警惕地盯着我，他叫剑澈，是昆仑剑宗首席弟子，也是林清雪最忠实的护卫。
「圣女，小心有诈！魔头向来诡计多端！」剑澈沉声道。
林清雪摇了摇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不，剑澈，我能感觉到，她的心在动摇。」
动摇？
我几乎要笑出声。
若不是这该死的系统，我现在已经捏碎了她的喉咙。
神魂的剧痛一波接一波，但我只是面无表情地承受着。
我需要分析这种攻击。
它直接作用于神魂，绕过了我强悍的魔躯和护体魔气，是一种我从未接触过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