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在外滩一家酒店顶楼。雪漫带我进造型工作室,从头到脚改造一遍。
当我穿着定制西装走出来时,她眼里闪过惊艳。
“人靠衣装。”我对着镜子整理领带。 “是你撑起了衣服。”她走过来,替我调整领带夹,“待会儿少说话,多微笑。”
“怕我给你丢人?” “怕你魅力太大,招蜂引蝶。”
酒会上全是名流。雪漫挽着我,像女王展示新宠。人们窃窃私语,猜测我的来历。
“雪总,这位是?”一个秃顶男人问。 “君拓,樱桃的陪伴师。”雪漫语气平淡。 “哦……”对方眼神暧昧,“幸会幸会。”
我保持微笑,心里骂娘。陪伴师?说得跟保姆似的。
有个不怕死的女投资人凑过来:“君先生一表人才,有没有兴趣来我公司发展?”
雪漫搂紧我的腰,笑容冰冷:“李总,挖墙脚也得看主人。”
对方讪讪走开。我低头在雪漫耳边说:“吃醋了?” “她公司去年亏损两个亿。”雪漫抿口香槟,“配不上你。”
我哭笑不得。
中途我去阳台透气,遇到个熟人——前女友小雨。她挽着个老头,看见我,眼珠差点瞪出来。
“君拓?你怎么在这儿?” “蹭饭。”我晃着酒杯。 她打量我的行头:“行啊,钓上富婆了?” “运气好。”
老头叫她,她临走前塞给我张纸条:“打电话,我最近……挺想你的。”
我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一回头,雪漫靠在门框上。
“旧情复燃?”她语气危险。 “哪能啊。”我举手投降,“我心里只有雪总。” 她走过来,拿走我的酒杯,放在栏杆上。然后抓住我的领带,把我拉近。
“记住,你是我的人。”她声音很低,“从头发丝到脚趾甲,都是我的。”
我看着她眼底的疯狂,心跳加速。“这么霸道?” “还有更霸道的。”她吻住我,不像上次那样轻,而是带着啃咬的力度。
分开时,我俩都在喘气。她抹掉嘴角的口红,笑了:“盖个章。”
回家路上,她开车很猛。库里南在夜上海飞驰,像一道黑色闪电。
樱桃已经睡了。雪漫把我推进主卧,自己却停在门口。
“今晚你睡这儿。”她说,“我睡客房。” 我愣住:“这又是什么play?” “我要你习惯这个房间的气息。”她眼神幽深,“但不到时候,我不会碰你。”
门关上,我站在奢华的主卧中央,像闯入禁地的野兽。
床头柜上有张合影。雪漫年轻些,靠在一个男人肩上。那男人……确实像我,尤其是笑起来的弧度。
但仔细看,他眼神更温柔,没我那股痞气。
我对着照片说:“老兄,对不住了。谁让你走得早,你老婆女儿,我暂时接管了。”
洗澡时,热水冲在脸上,我忽然想起小雨纸条上的香水味。和雪漫身上的冷香比,显得廉价又庸俗。
躺在那张能睡下五个人的床上,我失眠了。枕头上有雪漫的味道。
半夜,门把转动。我装睡,眯着眼看。
雪漫悄无声息走进来,站在床边看了我很久。然后俯身,嘴唇几乎贴着我耳朵。
“我知道你醒着。”她气息拂过我耳廓,“告诉你个秘密——樱桃不是我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