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睁眼。
月光下，她笑得像妖精：“吓到了？明天再讲下一个。”
她飘然离去，留我在黑暗中目瞪口呆。
这软饭，果然烫嘴。
第二天早餐时，樱桃叽叽喳喳说幼儿园的事。雪漫优雅地涂着果酱，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我盯着她纤细的手腕，想象这双手能做出多疯狂的事。
“妈妈，周末我们去哪儿玩？”樱桃问。 “听君拓叔叔的。”雪漫看我，“你想去哪？” 我咬了口煎蛋：“游乐场呗，我老本行。” “叔叔还穿熊衣服吗？”樱桃眼睛亮晶晶。 “穿！给你开小灶，让你骑熊脖子！”
雪漫微笑看着我们。阳光透过玻璃顶棚，洒满一室虚假的温馨。
饭后她送我出门，递上车钥匙：“你的车到了。” 车库里有辆崭新摩托——川崎忍者，骚包的绿色。
“这……” “代步工具。”她理了理我衣领，“别骑太快，你出事我会很难过。”
我跨上摩托，发动机轰鸣时，听见她轻声说：“我难过时，会做可怕的事。”
油门拧到底，风灌满衣服。我在高速上飙车，心想这他妈哪是艳遇，分明是玩火。
可火光照亮的脸，竟带着笑。
到游乐场，经理拍我肩膀：“行啊君拓，攀上高枝了！” 我丢给他一根雪漫家的进口烟：“羡慕吧？” “羡慕不来。”他压低声音，“那女总裁，听说前夫死得蹊跷。”
我手一抖，烟掉了。
下班回别墅，樱桃扑过来要我陪拼图。雪漫在书房开视频会议，门缝漏出英语对话声。
我坐在地毯上，和樱桃拼一千块的迪士尼城堡。 “叔叔，你为什么来我家？”樱桃突然问。 我手一顿：“因为……喜欢你和你妈妈。” “妈妈说，你是天使派来陪我的。” “你信吗？” 小女孩歪头：“我信！你来了以后，妈妈笑多了。”
我心里某个地方软下去。
晚上，我敲开书房门。雪漫在批文件，眼镜滑到鼻尖。 “来履行陪伴师职责？”她没抬头。 “来问问老板，还有什么秘密没交代。”
她摘下眼镜，揉揉眉心。“樱桃是我妹妹的女儿。她亲生父母车祸死了，我收养了她。” “所以你说她不是你亲生的……” “但我和她父亲确实爱过。”她看向窗外，“他死时，樱桃才三个月。”
我靠在门框上，消化这个信息。 “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昨天你发现照片不像了。”她轻笑，“你比我想的聪明。”
我走过去，撑住她椅背。“雪漫，别跟我玩谜语人游戏。我要真实，哪怕真实很糟。”
她仰头看我，眼睛像深渊。“真实就是——我需要一个挡箭牌。公司里有人想夺权，他们觉得单身带孩子的女人好欺负。”
“所以我是你雇的演员？” “不。”她伸手摸我脸颊，“你是我的共犯。”
她的唇贴上来时，我没躲。这个吻有咖啡的苦和口红的甜。
分开时，我说：“演出费得加。” 她笑出声：“贪财，不愧是你。”
那晚我睡在主卧，梦见自己变成旋转木马。雪漫和樱桃轮流骑上来，音乐永远不停。
周末我们真去了游乐场。我穿着熊装，给樱桃当坐骑。雪漫坐在长椅上，白裙子被风吹成一朵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