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朋友，会用‘替身协议’当备注？” 我追问，目光锁着他躲闪的眼睛。
他却不再解释，伸手抽走支票塞进西裤兜：“太晚了，别瞎想，明天还要上班。” 转身往外走时，又回头补了一句，“项链不喜欢？我再给你换一条。”
我没答。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低头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照片还贴着皮肤，冰凉的金属硌得心口发疼。
我知道，他在撒谎。而那个和我长一模一样的女人，是解开所有谜的唯一钥匙。
第二天我没去上班，直接请了年假。程墨出门前看我的眼神带着试探，像在确认我有没有“闹脾气”。我假装没察觉，还给他递了公文包：“路上小心。”
他愣了一下，指尖碰了碰我的手背——这是他惯常的安抚动作，可今天我只觉得一阵发麻。他点点头，开门走了。
门关上的瞬间，我立刻点开程瑶的对话框。还没来得及打字，她的消息先弹了进来：“上午10点，老城区林家茶馆，我告诉你真相。别让程墨知道。”
林家茶馆？
我心里猛地一动——昨天翻旧报纸时，“林溪失踪案”里提过，林氏集团的千金林溪失踪前，她家在老城区开过一家茶馆，后来因为林溪没了音讯，没多久就关了门。
10点整，我准时到了林家茶馆。门面很小，门口挂着褪色的木质招牌，油漆掉得只剩“林家”两个字。里面没几个客人，程瑶坐在最里面的角落，穿一身黑衣服，和平时爱穿碎花裙、化精致妆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刚坐下，她就把一张折得皱巴巴的旧报纸推过来——正是我昨天看到的“林溪失踪案”，头版照片上的林溪，笑起来的梨涡和我一模一样，连扎着的高马尾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是十年前的报纸，”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睛盯着门口，像在提防什么，“林溪是林氏集团的千金，失踪那天，脖子上戴的就是你昨天那条项链。”
“林溪和程墨是什么关系？” 我追问，指尖攥紧了桌布，“他为什么要送我和林溪一样的项链？”
程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杯沿碰得牙齿发响，手在抖：“我哥大学时追了林溪三年，每天给她带早餐，在女生楼下弹吉他，林溪没答应。后来林溪失踪，我哥消沉了大半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翻林溪的照片翻到天亮……”
她抬起头看我，眼神复杂得像揉皱的纸：“苏晚，你不觉得奇怪吗？你和林溪长得这么像，我哥追你才一个月就求婚，结婚后从不带你见他的大学同学，连我们家相册里有林溪的照片，都被他锁进了柜子——他根本不是爱你，是把你当林溪的替身。”
替身。
这两个字和支票上的备注重合，我只觉得一阵头晕，桌布被我攥出了褶皱。
“那支票上的‘替身协议首款’……” 我的话还没说完，程瑶突然盯着我身后，脸色骤变，猛地站起来：“我哥来了！不能让他看见我和你在一起！”
她抓起包就往后门跑，跑之前塞给我一张纸条，指尖冰凉：“这是林溪家以前的地址，找老保姆张姨，她知道更多！”
我回头，果然看见程墨站在门口，脸色铁青地盯着我，像淬了冰。我心里一慌，赶紧把纸条塞进兜里，刚要起身，他已经走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