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金牌律师苏璃车祸身亡,睁眼成了被皇帝亲手扔进冷宫的毒杀废妃。
他曾为她挡刀流血,她却因「毒害龙嗣」被万人唾骂,连半块霉馒头都得靠豁牙宫女偷塞。
贵妃丹蔻染血,笑她痴心妄想;皇帝眼底血丝,信她罪该万死。
可没人知道——她在墙上写的不是疯话,是断肠草的化学式。
三日后寿宴,银针淬毒直取证人咽喉,她掷碎定情玉佩,当众揭穿贵妃自倒安胎药!
抄家、兵变、血书、虎符……她一步步从冷宫爬上帝座,收养缺耳皇子,设女官,废殉葬。
贵妃被剥皮那日,仍盯着冷宫狞笑:「你不过是个死人!」
她立于高台,凤眸含霜:「死人?不,我是执律者。」
三年后新政初成,女子可讼冤、可入学。
先帝临终捧退位诏书跪求原谅,她只将茶泼向冷宫方向——
风起,旧梦尽焚。
暴雨砸在挡风玻璃上,像无数只鬼手在抓挠。
我猛打方向盘——那只黑猫窜出来时,眼睛绿得像淬了毒。
下一秒,世界翻转。
安全气囊炸开的瞬间,我闻到铁锈味,还有……檀香?
再睁眼,霉味呛进喉咙。
冷。
骨头缝里都结着冰。
我躺在一堆烂稻草上,手腕淤青发紫,破絮裹着身子,像条被扔进泔水桶的死狗。
「毒妇!还装死?」老嬷嬷的唾沫星子啐在我脸上,又腥又烫,「贵妃娘娘肚里的龙嗣,就是被你这贱人毒死的!陛下仁慈,没把你拖去乱葬岗喂狗,你还敢在这儿挺尸?」
我撑起身子,指尖抠进腐木板缝。
头痛欲裂,记忆如刀片刮过脑髓——原主苏璃,曾为皇帝萧彻挡下刺客一刀,血浸透龙袍。
可三个月后,贵妃沈昭仪「小产」,一碗安胎药里验出断肠草。
人证物证俱在。
萧彻亲手撕了她的妃位册封诏,一脚踹进冷宫。
呵。
挡刀换来的,是冷宫柴房的蛆虫和馊水。
「娘娘……」
一个细若蚊蚋的声音从门缝传来。
半块发霉的馒头塞进来,黑斑斑驳,却带着余温。
我抬眼。
小桃缩在门外,豁牙咬着下唇,左手腕上一道烫疤狰狞如蛇——那是沈昭仪的「赏」。
「别认。」她抖得像风里的枯叶,却死死攥着那条旧帕,「那日……贵妃宫里的安胎药,是奴婢亲眼见她自己倒掉的!她……她根本没喝!」
我盯着她。
她眼底有泪,却不敢掉。
像只被踩断脊梁还拼命护崽的蝼蚁。
「你不怕死?」我嗓音沙哑。
「怕。」她哽咽,「可娘娘替奴婢挡过沈昭仪的鞭子……奴婢……奴婢不能看着您被冤死!」
心口猛地一烫。
不是感动。
是愤怒。
我摸向袖中——指尖触到一枚残玉。
温润,裂口如刀。
正是那夜挡刀后,萧彻塞进她手里的信物。
他说:「璃儿,朕欠你一条命。」
现在,他用这条命,换她跪着咽下白绫。
我冷笑。
撑着墙站起来,腿软得发颤,却站得笔直。
柴房角落有半截烧黑的木炭。
我捡起,在斑驳土墙上疾书:
**C₁₃H₁₈O₆**
断肠草的化学式。
现代刑侦第一课:毒物不会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