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低头，把那条金色弹幕截图，放大，再放大。
字体边缘带着细微锯齿，像是临时生成的 VIP 彩蛋，可发送 ID 却是空白。
空白用户，砸出十万人民币的礼物，只写一句话——
18 年前你就该死，林慕在地下等你。
林羡指尖微凉。
林慕，这个名字像被封存的老磁带，一扯就带出血丝。
她迅速打开备忘录，敲下两行字：
1. 查“空白ID”真实IP。
2. 找出谁知道“林慕”。
刚打完，车窗“咚咚”两声。
一个外卖骑手递进来一杯冰美式，杯身贴着一张黄色便签：
【别多管闲事，除非你想提前下线。——404】
林羡挑眉，骑手早混入车流消失。
林多财凑过来看：“404？网络梗？”
“是黑客。”林羡舔掉唇边咖啡沫，笑得又野又兴奋，“也是我的新队友。”
她掏出电脑，黑进自己直播间后台，三下五除二把用户数据拖到本地。
屏幕荧光打在她侧脸，像给一把刀开了刃。
“林多财，帮我订个酒店会议室，再准备一块 98 寸大屏。”
“你要干嘛？”
“开直播发布会——现场抓鬼。”
三小时后，希岸酒店 38 楼。
大屏亮起，直播间标题：
#林羡追凶发布会#
观看人数：1.2 亿，还在跳。
林羡一身黑色西装，手拿激光笔，像开财报大会的霸道总裁。
“各位，昨晚那条金色弹幕，谁发的？”
她啪地点开 IP 追踪图，一连串代码雨瀑布而下，最终定位停在——
【沪城·静安·协和福利院】
弹幕瞬间刷成彩虹屁：
【技术流我爱了！】
【福利院？鬼片既视感！】
【坐等翻车。】
林羡抬手，压下喧嚣：“今晚八点，我会去这家福利院，全程直播。”
“如果凶手敢现身，我送他上热搜；”
“如果他怂了——”
她打了个响指，工作人员推上来一只透明行李箱，里头的泡沫板赫然写着：
“林羡自杀同款，提前预售，9.9 元上车。”
直播间礼物狂飙，直接冲垮支付通道。
与此同时，台下林多财手机震动，一条陌生短信跳出：
“再让她查下去，下一个直播死亡的就是你。”
林多财抬头，大屏上的林羡正冲镜头飞吻，笑得肆意。
他却后背发凉——
因为屏幕反射里，他清晰看见，林羡身后多了一张脸。
惨白，熟悉，像 18 年前那个雨夜，他亲手推下枯井的女孩。
女孩冲他弯唇，无声开口：
“我回来了。”
第三章 记忆匣第一次启动
00:42，希岸酒店地下车库。
林羡把电脑包甩进副驾驶，刚拉开车门，背后一阵阴风——
“别回头。”
低哑男声，像指甲刮过黑板。脖颈随之贴上冰凉金属，是刀，也是U盘。
“404？”林羡眯眼。
“嗯。”对方戴外卖头盔，正是下午送咖啡的骑手，“IP我替你查了，福利院只是跳板，真正的空白ID用了一次性量子代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