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同事们果然都停下了脚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眼神里充满了异样和探究。
那一瞬间,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羞耻,愤怒,还有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恐慌。
但我没有慌乱。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
我没有去扶作势要下跪的苏建国,也没有去甩开李秀梅的手。
我只是用一种异常平静的语气,对他们说:
“大伯,大伯母,这里是公司,我们有话去会议室说,不要影响大家工作。”
我的冷静,显然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他们愣了一下。
我趁机挣脱李秀梅的手,转身对前台说:“麻烦帮我叫一下保安,另外,通知一下我们部门的王经理,就说我有亲戚来处理私人债务纠纷,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正常工作了。”
“私人债务纠纷”这几个字,我咬得特别重。
前台的姑娘很机灵,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马上拿起电话。
苏建国和李秀梅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他们是来道德绑架的,是来演戏的,不是真的来处理债务的。
把事情定性为“债务纠纷”,还叫来了经理和保安,他们的苦情戏就彻底演不下去了。
很快,我们部门的王经理和两名保安就赶了过来。
王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干练女性,平时就很护着我们这些下属。
她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李秀梅和一脸尴尬的苏建国,又看了看我,皱起了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