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不是一种面貌,而是一种状态。”
“比如我,即使穿着十块钱的人字拖,也挡不住由内而外的魅力四射。”
镜子里的男人正当年,头发乱得像大理三月被风吹乱的云,可眼睛亮得让自己都忍不住多瞧两眼。
来大理旅居三个月了,我从一个每天西装革履的社畜,变成了在古城小巷里晃荡的街溜子。
大理太舒服了,舒服得让人失去活力。
直到我遇见菲菲——那家奶茶店里眼神能杀人的聋哑女孩。
1 哑巴小美人
“一杯珍珠奶茶,多糖,多冰,再多点爱。”
我趴在奶茶店柜台前,对正在擦桌子的女孩说。
她没回头,继续用力擦着桌子,仿佛那块木头跟她有世仇。
这是古城人民路尾巴上的一家小店,名叫“无声的甜”,老板是个聋哑人,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妹子,点单了!”我提高音量,手指在柜台上敲出节奏。
她猛地转身,一双杏眼瞪得滚圆,手里攥着抹布,像是要朝我脸上扔过来。
我这才看清她的全貌:齐肩黑发,皮肤白得不像高原长大的姑娘,嘴唇紧抿成一条好看的直线,身材娇小却散发着“离我远点”的气场。
她指了指墙上贴着的二维码,示意手机点单。
我摇摇头,咧嘴笑:“我就喜欢人工服务,有温度。”
她翻了个白眼,从柜台下抽出一块小白板,飞快写字:“扫码点单,不扫码就走人。”
字迹娟秀却带着一股狠劲,我忍不住吹了个口哨:“哟,还是个小辣椒。”
她又写:“我不是辣椒,我是菲菲。最后警告,扫码或离开。”
“菲菲,”我品味着这个名字,“真好听,像春风拂过洱海的水面。”
她不为所动,举起抹布威胁性地挥了挥。
我这才慢悠悠掏出手机扫码下单,嘴里却不闲着:“菲菲,你知道为什么大理的蚊子都不咬我吗?”
她明明听不见,却似乎感应到我的胡说八道,抬头瞪我。
“因为它们都去咬那些一本正经的人了,”我自顾自说着,“幽默的人血液里都是笑话,蚊子受不了这刺激。”
她接过扫码机打印出来的单子,看了一眼,突然在小板上写:“你每天喝这么多糖,会死得很快。”
我愣了一秒,随即哈哈大笑:“关心我?菲菲,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了?”
她面无表情地转身去做奶茶,动作行云流水,像是在进行某种艺术表演。
我看着她熟练地加料、摇杯,忽然觉得这姑娘比苍山上的雪还迷人。
奶茶递过来时,杯壁上贴着一张便条:“你的奶茶,和你的废话一样甜得发腻。”
“谢谢夸奖!”我大声说,引得店里其他顾客侧目。
走出店门前,我回头朝她眨眨眼:“明天见,我的哑巴小美人。”
她举起中间手指,脸上却有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笑意。
我开始每天光顾“无声的甜”,甚至为自己规划了去奶茶店的时间。上午写稿三小时,中午必去菲菲那里报到。
我的生活观念变得开放了,不再拒绝那些能提升生活质量的改变。而菲菲,无疑是这改变中最亮眼的一笔。
“今天来个新口味,”我指着菜单上粉色的饮品,“叫什么‘少女怀春’,适合我这种永远十八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