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后，李瑞把项目组的人都叫到他那。
包括我。
他大笔一挥，在白板上画了一个巨大的饼。
“这个项目，奖金至少这个数！”他伸出五个手指头。
然后，开始分配任务。
他分配任务的方式很特别。
不是根据谁擅长什么，而是根据谁让他看着顺眼。
他指着老钱：“老钱，你负责核心架构。”
老钱脸都绿了。核心架构那块，用的是最新的技术，老钱的代码库里根本没有。
他又指着刘姐：“刘姐，你负责跟所有客户沟通。”
刘姐的笑容僵住了。那个项目有十几个客户，个个都是大爷，最难伺候。
最后，他指着我。
“小周，你……你就负责给大家订盒饭吧。顺便会议纪要也写一下。”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能点头。
程因全程都没有干预。
她就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门开着，像个局外人一样。
李瑞的“三板斧”，很快就烧完了。
项目启动的第一周，就出了大问题。
老钱负责的核心架构，因为技术太老，跟其他模块完全不兼容，整个系统跑不起来。
刘姐负责的客户沟通，因为她同时应付不过来十几个客户，传错了好几次需求，导致开发那边做了大量的无用功。
至于我，订的盒饭，不是咸了就是淡了，天天被人投诉。
整个项目组，怨声载道。
李瑞彻底慌了。
他开始到处抓人，开会，骂人。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老钱，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刘姐，客户为什么又投诉了！你到底会不会沟通！”
他越是着急，下面的人就越是抵触。
老钱开始装病，天天迟到早退。
刘姐的电话，永远都在通话中。
项目，陷入了停滞。
终于，在一个周五的下午，最大的雷，爆了。
最大的一个客户，因为需求被连续三次搞错，直接打电话到董事长那里，说要终止合作。
董事长当场就炸了。
他冲进我们办公室，指着李瑞的鼻子就骂。
“我让你好好干，你就是这么干的？！”
“我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李瑞吓得脸都白了，站在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这时候，程因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她走到董事长面前，递过去一份文件。
“董事长，您先别生气。这是我们准备的B计划。”
董事长疑惑地接过文件。
我伸长了脖子，也看到了文件的标题。
《“智慧城市”二期项目风险预案及替代执行方案》。
落款日期，是项目启动的第二天。
我浑身一颤，猛地看向程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