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昼官夜巫"连环案,将我这个机关术传人和他这个冷面御史绑在了一起。
茶盏里的奇毒,上元灯会的失控机关鸟,皇陵深处的诡异壁画.. ..每步都踏在权谋的刀尖上。
他护我周全,是奉皇命
还是真心?
我助他破局,是为自保,
还是另有所图?
直到国师揭开我“前朝遗孤”的身份,将我推向万劫不复,他却当着满朝文武,选择与我一同“叛离”。
他说:“本官查案从不讲情面除你之外。原来,在这场颠覆王朝的阴谋里,我们是彼此唯的救赎与真相。
第1章 夜巫杀人了
子时三刻,朱雀门下血气未散。
三具尸体跪成一排,面皮齐整剥离,像被什么精密器械活生生揭了去,血顺着石砖缝隙蜿蜒成河。
咽喉处各插着一根竹签,墨迹未干:“昼官渎神者死”。
夜风卷过,火把噼啪炸响,百姓躲在巷口窃语,声音压得极低,却如潮水般扩散开来——
“夜巫杀人了。”
话音未落,铁靴踏地声由远及近。
黑袍绣金线的御史卫队封锁四街,灯笼上“绣衣”二字森然逼人。
一道身影从月色深处走来,玄色大氅无风自动,左眼尾一点朱砂痣在火光下若隐若现,像是蛰伏的血痕。
萧砚来了。
他蹲下身,玄铁指套轻轻敲击尸颈骨节,动作精准如量刑。
指尖掠过那道切口,眉心微蹙。
“不是夜巫。”他开口,嗓音冷得像淬过霜,“这是机关术的痕迹——千刃回旋,角度偏左七分,力道均匀,非人力所能为。”
沈知白站在身后,低声提醒:“大人,这话不能乱说。如今‘昼官夜巫’制本就风雨飘摇,若传出去是机关师所为,只怕朝野震荡。”
“真相从不因谁害怕就改写。”萧砚起身,目光扫过人群边缘,“况且……有人比我们更怕它被揭开。”
镜头一转,墙影深处。
姜挽靠在斑驳朱墙上,指尖摩挲着一支青铜雀翎簪。
鎏金蛛丝腰封缠绕纤腰,在夜色里泛出金属般的冷光。
她看着那三具尸体,瞳孔微缩——那伤口的弧度,太熟了。
十年前母亲亲手封印的“千刃回旋”,曾一刀削断敌将头颅而不损其冠缨,后因杀戮过重,毁图焚器,立誓不再传世。
如今,它回来了。
“有意思。”她冷笑,指腹一推,簪头“咔”地展开,化作扇形翅刃,寒光流转。
“谁在用我的家技,栽赃前朝余孽?”
她不该在这儿。
她是姜氏最后的血脉,先帝钦定的机关术禁族,早已削籍除名,连户籍都挂在工部匠户簿上,每日只为修几盏宫灯苟延残喘。
可今夜这场杀局,分明冲着她来。
凶手故意留下这等切口,就是要让天下人以为——前朝妖女复出,祸乱阴阳两界。
脚步声逼近。
她抬眸,正撞进一双漆黑如渊的眼。
萧砚停在她面前三步之遥,气息沉稳,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
火光照亮他左眼角那点朱砂痣,微微跳动——那是极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每当他动怒、抑或情绪剧烈波动,这痣便会浮现。
他也认出了她。
记忆如刀割开迷雾——七年前边关战事吃紧,前线军营突遭火袭,三千将士赖以布防的地形图尽数焚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