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柚,你什么意思?把锁换了?”我压着火。
“我们已经离婚了,蒋成。那套房子,按照协议,现在是我的个人财产。”
“你……”
“如果你想拿回你的东西,我们可以约个时间。我让助理跟你对接。”
助理?她哪来的助理?
“你在哪?”我问。
“在公司。”
“我去找你。”
没等她回答,我直接挂了电话。
发动车子,我一脚油门踩到底。
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她的“公司”,在市中心最贵的写字楼里。
我以前跟她提过,想等公司再上一个台pp,就把办公室搬到这里来。
她说好。
结果,她自己先进来了。
前台拦住我,职业假笑。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找戚柚。”
“请问是戚总吗?”
我愣住了。
戚总?
前台看我没反应,拨了个内线电话。
“戚总,楼下有位蒋先生找您,没有预约。”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前台放下电话,笑容更标准了。
“蒋先生,请您跟我来。”
我跟着她穿过明亮的办公区。
员工们都在忙碌,敲键盘的声音很密集。
这里的每个人,看起来都比我公司的员工要精英。
我心里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了。
前台把我带到一间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
是戚柚的声音。
我推门进去。
她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米色西装。
头发盘了起来,露出修长的脖颈。
她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正在看文件。
我认识她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她一直都是穿着棉布裙子,素面朝天,在厨房里为我忙碌的形象。
“来了?”她抬起头,对我笑了笑。
那个笑容,很客套,很疏离。
就像在对一个普通的生意伙伴。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把白玫瑰扔在她的桌上。
花瓣散了一桌子。
她看了一眼,没生气。
只是拿起纸巾,把那些花瓣一片片捡起来,包好,扔进了垃圾桶。
“蒋成,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谈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她说,“这家公司,在我嫁给你之前,就已经在了。只是交给了职业经理人打理。”
我脑子嗡的一声。
“你说什么?”
“我父亲留给我的。我以为,我可能一辈子都不需要亲自接手。”她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那个动作,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疲惫和锐利。
“戚柚,你他妈耍我?”我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没有。”她看着我,眼神很平静,“蒋成,我们结婚五年,你对我的了解,只停留在,我喜欢什么牌子的包,喜欢哪个明星。你甚至不知道,我对花粉过敏。”
她指了指垃圾桶里的白玫瑰。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2
我对花粉过敏。
这句话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
我跟她在一起七年,结婚五年。
我送过她无数次花。
情人节,纪念日,有时候吵架了,我也买花哄她。
她每次都收下,笑得很开心。
然后,转身就把花放在离卧室最远的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