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问。
“崴了脚，你给看看。”
我指了指女孩的脚踝。
老医生走过去。
蹲下身子，轻轻按了按。
女孩又是一声痛呼。
“骨头没事，韧带拉伤得厉害。”
老医生站起身。
“先冰敷，然后上药固定。”
他转身进了药房。
女孩缩在长椅上。
抱着膝盖，一言不发。
口罩依然没有摘下来。
我站在门口。
看着外面的夜色。
心里盘算着怎么处理这个麻烦。
送她来诊所，算是尽了职责。
等会儿她付了钱，我就走人。
老医生拿着冰袋和绷带走出来。
他把冰袋递给女孩。
“自己先敷十五分钟。”
然后他看向我。
“你是她什么人？”
“不认识。”
我回答得很干脆。
“我在路边执勤，她从墙上跳下来摔了。”
老医生的眼神变得有些玩味。
他没再多问。
诊所的墙上挂着一台老旧的电视机。
上面正放着本地的娱乐新闻。
一个声音甜美的女主持正在播报。
“……天后凌霜东海演唱会发生意外，开场半小时后，主角凌霜突然从后台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巨大的海报。
海报上的女人一头标志性的绿色长发。
眼神叛逆又张扬。
我愣住了。
我转过头。
看向长椅上的绿毛丫头。
她似乎也听到了新闻。
身体僵住了。
老医生也看见了新闻。
他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镜。
看看电视。
又看看那个绿毛丫头。
他脸上的表情很精彩。
我一步步走过去。
站在她面前。
我伸出手。
“口罩，摘了。”
我的声音很冷。
她没动。
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我再说一遍，把口罩摘了。”
我加重了语气。
她慢慢地抬起手。
手指颤抖着。
一点一点，拉下了口罩。
口罩后面是一张小得过分的脸。
苍白，没有血色。
五官精致得像画出来的一样。
那双眼睛，和海报上的一模一样。
只是此刻，里面装满了恐惧和无助。
老医生倒吸一口凉气。
我盯着她。
她也看着我。
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我……”
她想说什么。
我打断了她。
“凌霜？”
我问。
她闭上眼睛。
两行清泪滑了下来。
算是默认了。
我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我捡回来的不是一个逃票的粉丝。
我捡回来一个大明星，大麻烦精。
老医生手里的绷带掉在了地上。
他张着嘴，看看我，又看看凌霜。
“这…这……”
他话都说不囫囵了。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
辅警占涛。
刚被女友甩了。
在执勤时捡到了失踪的顶流天后。
这情节听起来就像三流网络小说。
而且是烂尾的那种。
2 天后失踪谜
凌霜还在哭。
哭得无声无息。
眼泪顺着下巴滴落在衣领上。
我最烦女人哭。
“别哭了。”
我开口。
声音比我想象的还要生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