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爱我吗？”
陆衍琛黑眸狡黠的看着她许久，反问她。
姜柠心一刺，却很快便笑着道：“没有。”
她继续吻他。
算了。
何必执着这些。
反正要分开。
“那你爱过谁，你那个因为你母亲而抛弃你的前男友，还是你学校的男同事？陈清扬？”
他在她继续亲吻他的时候，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质问她。
“你吃醋？”
“只有我是你的正牌丈夫，可以在你的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那个人，我吃什么醋？”
陆衍琛说，然后捏着她的下巴便强势的吻下来。
自从她母亲离世那一刻开始他就有那种不好的感觉，她要离开他。
这种感觉越强烈，直到她主动爬到他身上来，他快要克制不住的发狂。
“叫老公？”
陆衍琛亲的她嘴唇发肿才停下来，胁迫她。
“你轻点我就叫。”
“你跟我谈条件？”
陆衍琛不满。
姜柠却只顾着流眼泪。
不知道是哪个聪明的女人说过，“女人一定要善用自己的眼泪”。
“老子同意了，快叫。”
陆衍琛见不得她流泪，又烦又揪心。
“老公。”
“陆太太，要死了。”
陆衍琛听到她那软软的一声，差点立即缴械。
他们不带套的，正在造娃。
但是事后陆衍琛会帮她清洁，这晚也是一样。
第二天呢？
是告别吧？
姜柠后来趴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轻吻，她最后一次，尽量不让他起疑的，低低的问他：“如果离婚后我不能给陆氏带来麻烦，你会不会想跟我离婚？”
她记得那天在会所她听到的他跟他朋友的对话，他怕离婚的事情对陆氏的股票有影响所以不敢离婚。
那么，如果他们的离婚不会给陆氏带来影响呢。
“我看你不是想离婚，是没要够吧。”
陆衍琛突然又压上来，刚清理干净又继续。
姜柠第二天虚弱到差点爬不起来。
但是她想到妈妈临终对她说的话，想到自己今天的安排，她早上起床去了厨房，她后来因为觉得陆衍琛付出太多便学了煮饭养他的胃。
那时候她还觉得自己一举两得，俗话说要拴住一个男人的心要先拴住他的胃，又能借此谢他照顾她跟她母亲。
却不料，今日还可尽孝。
还是长辈们喜欢的早餐样式，只是她亲自来做。
她甚至还考了陆衍琛喜欢的土司。
长辈们都很欣喜，孔玲更欣慰的看着姜柠说道：“看来你是打起精神来了，不过以后煮饭这种事就不要亲自做了，你是陆家的少奶奶，我们宝贝的很。”
“嗯，谢谢妈。”
姜柠笑着应下。
陆衍琛却是入座后看着桌上的餐食，又看着自己盘子里的土司突然冷脸，转眼冷冷的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
那种她要跟自己离婚的预感又爬上心头，他没吃，冷笑了声，起身就走。
“陆衍琛，你老婆特意给你做的爱心早餐，你不吃要去哪儿？”
孔玲适时的追问自己儿子。
“没胃口。”
陆衍琛长腿一步未停，离开。
“这小子真是，我吃，宁宁别伤心，我都给你吃喽。”
老太太怕姜柠伤心对她说，并且适宜身后的保姆帮她端过去。
长辈们都觉得姜柠不过是在感谢他们这些日子的照顾罢了。
姜柠当然也愿意长辈们这么想，早饭后她便自己开车去了一家律师事务所。
周以南看到她的时候，心成了薄薄的一片紧贴着肚子上。
姜柠只穿了简单的蓝色牛仔裤跟白衬衫，一双小白鞋，长发难得的散开在背后。
她很好认的，江以南把玩着车钥匙往里走的手，在通过窗户看到她的那一刻老实，半晌没往里走。
姜柠更是安安分分的坐在他办公室里，无意间抬眸看到他，她缓缓地起身。
周以南觉得很奇怪，她明明清汤挂面似地类型，也不爱笑，怎么就那么容易让他记住？
不过一想到她霸占着陆衍琛不肯把他让给林公主就觉得她不懂事，迅速走进去，“你来干什么？”
“请问下周律师可有再拟一份离婚协议？”
姜柠礼貌询问。
“啥？”
周以南真以为自己听错。
“上次在会所我说我净身出户时你说会重新拟一份协议给我。”
姜柠还是很客套的跟他说话。
毕竟周以南年纪轻轻就能在A城律政界杀出一条血路来，她不敢不尊重。
周以南却是眉心紧拧：“你认真？”
他走到自己办公桌前坐下，椅子往外对着她。
他突然有点看不透她了。
他想大概是她头发散下来让她看上去有几分柔弱？
亦或者是因为她母亲刚刚离世让她显得有些可怜？
嗯，也可能她想害他而已。
周以南心里对她设防，却又忍不住紧盯着她。
“认真，只是不知道我要拿到这份协议需要多久？”
“你肯跟衍琛离婚？还净身出户？姜柠，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周以南眯起眼提防她。
“我只是想报答他。”
“啥？”
周以南傻了。
“我妈妈因他的努力才多活了这么久，我们结婚的时候他就不高兴的，我想应该是他心里一直记挂着林小姐，周律师觉得呢？”
姜柠从容应对。
“那是自然，不怕你不高兴，在我们这些兄弟眼中，林若那样的身份才能配得上衍琛，你根本配不上。”
“那就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吧，拜托。”
姜柠不卑不亢，微微鞠躬。
“我这会儿还有点事没空，你下午四点钟过来拿，你可别后悔，否则你知道的，我想让你身败名裂也不难。”
“一言为定。”
姜柠知道他瞧不上自己，约定好就离开。
周以南却突然心里不安，总觉得事有跷。
而姜柠在去学校辞职途中，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林若。
林若跟她落座在附近的咖啡厅，笑着看她，“你竟然敢怀孕。”
姜柠神色一冷，“什么意思？”
“你昏迷后衍琛让医生给你做了全身检查，你知道他上午拿到这份检查报告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林若嘲讽的看着她问。
“什么？”
姜柠问。
“让她拿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