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眼泪又掉下来。
「停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那样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我看着她哭。
心里不是没有波动。
毕竟爱了那么多年。
就像你养了好久的猫，有一天它挠了你一爪子跑了，现在又瘦骨嶙峋地回来找你，在你脚边蹭。
你可能会心软，但也会记得它挠你那一下有多疼。
而且，你不知道它下次还会不会跑。
「沈清漪，」我开口，声音有点哑，「有些话，说了就收不回去了。有些事，发生了就抹不掉了。」
「我知道……我知道……」她哽咽着，「我不求你立刻原谅我……我们就当……就当重新认识，行吗？从朋友开始……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补偿你，对你好……」
「没必要。」我打断她。「我不需要你补偿。你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就行。」
「没有你，我过不好！」她突然激动起来，声音提高了不少，「这一年我试过了！我过不好！」
「那是你的事。」我硬起心肠。「路是你自己选的，跪着也得走完。」
她看着我，眼睛里的光一点点碎掉。
然后，她低下头，不说话了。
只有压抑的抽泣声。
屋里很安静，能听见窗外风雪的声音，还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我觉得喘不过气。
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楼下的雪地上，还留着她跪过的那个痕迹。
像个伤疤。
10
她在沙发上睡着了。
大概是哭累了，加上冻了一夜，精神一松懈，就撑不住了。
歪在那里，缩成一团，看着特别小。
我找了条毯子，给她盖上。
站在旁边看了她一会儿。
睡着的样子倒是很乖，跟小时候一样。
眉头微微皱着，好像梦里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我伸手，想把她脸上沾的头发拨开。
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收回来。
算了。
现在做这些，算什么呢。
我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
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脑子里很乱。
一会儿是她小时候笑着叫我停云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