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个标准的、
无可挑剔的笑容:
“好的,谢谢墨先生。
另外,不知道您近期是否方便?
关于职业发展,我有些问题,
或许可以冒昧向您请教一下。”
墨叙深似乎并不意外,
他看着我,
目光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随即点头:
“当然。我明天下午三点后有空。”
“那明天下午三点,打扰您了。”
第二次见面,
约在了一家更为安静的会员制书吧。
我们聊了行业前景,
聊了一些公开的商业案例,
他见解独到,
寥寥数语便能切中要害。
我收起在墨砚白身边那套全然的迎合与辅助姿态,
尽可能展现自己的逻辑和思考。
他大多数时间在听,
偶尔提问,
点到即止。
几次“请教”下来,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奇怪的默契。
他欣赏我的能力与韧性,
我则在他身上,
看到了一种与墨砚白截然不同的、
成熟男性的格局与稳定。
3.
一个月后,
当墨叙深在一个夕阳沉坠的傍晚,
将一份婚前协议推到我面前时,
我并没有太过惊讶。
协议条款清晰,
权利和义务对等,
慷慨,但并不带侮辱性的施舍。
他需要一位得体、
有能力、
能帮他稳定后方、
应付家族琐事的伴侣,
而他提供相应的地位、
资源和……
尊重。
“你可以慢慢考虑。”
他端起茶杯,语气平和。
窗外是城市的车水马龙,霓虹初上。
我看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
二十七岁的脸,
眼底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寂。
我想起墨砚白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
想起那杯他没喝的酒,
想起赵辰他们戏谑的“工具”,
想起抽屉里那枚可笑的戒指。
工具。
是啊,工具。
我拿起笔,
没有再多看那些条款一眼,
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用考虑。”
我抬起头,对上墨叙深的目光,
“我同意。”
和墨叙深的婚事推进得低调而高效。
他这样的人,
做事自然不会留任何话柄。
婚前协议公证,
财产界定,
甚至未来可能的子女抚养权问题,
都白纸黑字,
条款清晰,
律师全程参与。
我配合着完成一切流程,
像个最专业的项目负责人,
只是这个项目,
是我自己的婚姻。
墨叙深给予了我最大的尊重和空间。
他送我价格不菲的珠宝、
符合我尺码的高定服饰,
安排司机接送,
但从不越界。
我们更像默契的合作伙伴,
彼此试探,
又彼此保留。
他偶尔会问我的喜好,
关于晚餐的菜式,
周末音乐会的曲目选择。
我谨慎地回答,
他安静地听。
这种平静,
在我搬进墨叙深安排的另一处安保严密的顶级公寓后,
被打破了。
墨砚白直接找上了门。
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地址,
或许是从哪个共同的朋友那里听到了风声。
他站在公寓楼下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