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皱巴巴的衬衫,
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像是几天几夜没睡好。
“沈知意!”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力气大得惊人,
声音嘶哑,
“你他妈告诉我,你要嫁给我大哥?
是不是他逼你的?啊?!”
大堂里穿着制服的保安警惕地看过来。
我用力,
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
他的手指冰凉,
带着轻微的颤抖。
“没有人逼我。”
我看着他,
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今天天气很好,
“墨砚白,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你的选择?”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嗤笑一声,
眼神却慌乱得像找不到家的孩子,
“你跟我七年!沈知意,七年!
你现在告诉我你要嫁给别人?
还是墨叙深?!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我很清醒。”我说,
“比过去的七年,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他死死地盯着我,
像是要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违心、委屈,
或者赌气的痕迹。
但他什么也没找到。
我脸上只有平静,
一种经历了彻底燃烧后,
只剩下灰烬的平静。
这种平静彻底激怒了他,
或者说,
吓到了他。
“为什么……”
他喉结滚动,
声音低了下去,
带着一种破碎的质感,